午后本来就容易犯困,江欣璐靠在椅背上,随着车子摇摇晃晃,不知不觉也睡着了,还没到开暖气的时侯,车里有点冷,她本能的朝着温暖的地方偎依过去,象一只慵懒的猫,蜷缩在熟悉的怀抱里。
杜齐在后视镜里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欣慰的笑了,江小姐最近对老板好象越来越好了,照这样下去还不错,也不枉老板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他感慨的摇了摇头,有些人一旦用情至深,事必要劳命伤财,他家老板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车子上了高速,速度加快了,郝承晟突然醒过来,拍拍杜齐的椅子,“靠边停一下。”
杜齐一边把车子开到急应车道上,一边问“怎么了?老板。”
郝承晟没答,把江欣璐的头轻轻拔了一下,让她靠着椅背,然后开车门下去。
江欣璐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郝承晟离去的背影,问杜齐,“他干什么去?”
“老板大概要吐,江小姐,麻烦你跟去照应一下吧。”
江欣璐使劲揉了揉眼睛,问,“车里有水吗?”
“有,”杜齐俯身过来,在副驾驶那边的暗格里找了瓶水往后一递:“给。”
江欣璐拿着水出去,郝承晟弯腰站在护栏边,果然在吐,江欣璐走过去,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等他吐完,把水递过去,“漱漱口吧。”
郝承晟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咕噜了两下,用力吐出去,如此三四次,才把剩下的水喝了几口,双手撑在护栏上,低着头,看样子还有点难受。
江欣璐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他,“还很难受?”
郝承晟没吭声,只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愿意让江欣璐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他应该站在万人景仰的高处,睥睨众生才对,什么时侯轮到他求人?
可是临时起意把她带来了,看到就看到吧,就算他不再是郝氏的继承人,就算他现在也要对人低头,守护她的能力还是有的。
尽管是深秋,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还是有些刺眼的,江欣璐站在护栏前,望着远处,“你明知道张总忌讳什么,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她说的没头没尾,但郝承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问为什么要当众吻她?
郝承晟扭头冲她笑了一下,“因为,我想那样做。”
江欣璐看着他的眼睛,脑子猛的炸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张总会为难他,可他还是来了,被人放鸽子,苦等,被灌酒,他通通接受,可接受不代表屈服,所以他吻她,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守护她的决心。
江欣璐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咳了一声,“好些了,就上车吧。”
她刚转身,被男人拽回来,抱进怀里,她以为他要亲她,但是并没有,他只是用力抱住她,“江欣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好,哪怕全世界都与我为敌,至少我还有你。”
江欣璐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呢,就好象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让人沉溺,又让人疯狂。他抱得她那样紧,紧得她与他的心脏似乎要冲破胸腔,撞击在一起。对她来说,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她没说话,沉默的任他抱着。
深秋的午后,在阳光灿烂的高速公路边,一对青年男女站在护栏边拥抱,路过的司机好奇的看着他们。
江欣璐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天空高远幽蓝,一只鸟划过天空,飞向远方,似乎在给她某种暗示。
回到茂市,郝承晟因为还有事,要回公司,把她送到厂门口就走了。
江欣璐推开院门往里走,突然有人跳出来大叫一声,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邝希美。
邝希美见吓到了她,很是得意,咋咋呼呼的嚷,“老实交待,跟你家郝先生去哪里浪了?”
“津市。”
“去津市干嘛?”
“他有个应酬。”
“我是问带你去干嘛?”
“……”
“噢,我知道了,”邝希美笑得贼兮兮的,“带你去暖床。”
江欣璐很无语,“你来做什么?”
“来向你汇报情况啊。”邝希美扳着手指头算给她听,“我已经谈妥了五家美容院,不过全是小规模的,还不错吧?”
江欣璐边往里走,边说,“美容院的主打产品并不是精油皂,销售不一定乐观,况且只是代售,她们的销善主动性会差一些,除了美容院,我们还得想别的路子?”
“你说还有什么,我去跑。”邝希美拍着胸脯,踌伫满志的说,“别的不敢说,跑业务我绝对没问题。”
“街上有一些专卖护肤品的小店子,你可以试着去跑一跑。我们的顾客最终还是以零售为主,再有,网上的电商可以开起来。上次郝承晟给了我一个建议,如果要面向市场,包装一定要高档,哪怕是小厂子,也要做出大品牌的感觉来。”
邝希美想了一下,“我觉得你家郝先生说得对,产品包装设计,还有配套的一些周边产品,是不是也可以弄起来,就象黑人牙膏那样,买牙膏送杯子什么的。”
“郝承晟也是这样建议我的,这些东西我自己抽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