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邝希文还真打听了一个地方,约江欣璐周末去看,那个地方是邝希文朋友的朋友介绍的,先约在咖啡馆见面,碰了头再去看地方。
邝希文接了江欣璐在约好的咖啡馆等朋友,上午的阳光正好,斜斜的照进去,投射在地上一道道笔直的影子,俩人坐在光影间,喝着咖啡,低声交谈,男的温文尔雅,女的漂亮出众,看起来好生登对,引得边上的客人频频侧目。
邝希文对种花没有研究,但江欣璐有,她平时话不多,聊到兴趣,话匣子就打开了,说得高兴也眉飞色舞起来。
邝希文很少听她说这么多话,看她侃侃而谈,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心里暖暖的,托着腮,做个安静的听众。
门口进来了人,影子投在地板上,被拉得很长,经过他们的桌子时,江欣璐下意识的抬了一下眼,脸色微变,慌忙垂下眼。
她在心里哀嚎,冤家路窄,为什么又碰到他,重要的是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寒意,瞬间就让她背上起了凉意。
她倒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他对邝希文不利,毕竟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郝承晟那一眼太过毛骨悚然,短时间内,她有点不知所措,突然站起来往外走,下意识的想逃避。
邝希文莫名其妙,“欣璐,你去哪?”
她来不及回答,手机却响了,她赶紧接起来,对邝希文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但是贴在耳朵上的手机里却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慌了?”
她吓了一跳,差点要丢掉手机,回头去看,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上楼,十分的从容不迫,倒是她惊慌失措,乱了分寸。
“准备一走了之?”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江欣璐没说话,硬着头皮往外走。
男人继续说,“到楼上来,218房。”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他们背道而驰,在外人看来像两个陌生人,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通电话,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在向她发号施令。
江欣璐站在门外,手插在口袋里,烦躁的用脚尖碾了碾地,最后还是妥协,避开邝希文的视线上了楼。
楼上更为幽静,是谈生意的场所。江欣璐记得郝承晟不是一个人,跟他一起上来的大概还有两个男人,人多总不会把她怎么样,她找到218,敲了敲门。
是郝承晟亲自来开的门,门开了半扇,江欣璐看不到里头,也不愿意进去,压低了声音问,“你叫我来做什么?”
他头一偏,示意她进去。
江欣璐犹豫了一下,迈了进去,刚进去,听到门啪的关上,那声音让她心一跳,还没适应屋里的光线,突然被男人推到门上,发狠的吻起来,不,那不是吻,是咬,咬她的唇,咬她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刺在她的皮肤上。
她疼得皱眉,努力睁开眼睛四处看,并没有看到刚才跟他一起的两个人,难怪他敢这么嚣张。
她以为今天在劫难逃,但他很快放开她,前后大概就两分钟的样子,他把她的衣服整了整,头发也理了一下,说,“下去吧。”
江欣璐莫名其妙,叫她上来就为了咬她?
但是让她走,当然求之不得,赶紧出门下楼,邝希文一扭头看到她,有些奇怪,“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她撒谎:“我找卫生间,找到楼上去了。”
邝希文哦了一声,目光在她脖子间停留了数秒,神情有点古怪,江欣璐问:“怎么了?”
“没事。”邝希文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朋友马上就到。”
“没关系,是我们来早了。”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她一口气把咖啡喝完了,下腹微有胀意,她站起身来,“我去了一下卫生间。”
邝希文说,“你不是刚刚才去过?”
她笑得难为情,“……又想去了。”
上完厕所,她洗了手,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赫然看到脖子上有一块鲜红的印记,她脑子轰的一炸,顿时明白过来。郝承晟叫她上去,就是为了在她脖子上留下他的记号,让邝希文知道,她名花有主了。
她愕在那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男人!
她把衣领使劲提了提,怎么也遮不住那块印痕,当然遮不住,他一定是挑好位置吸出来的,好在她一直把那条丝巾带在包里,也幸好是春天,系个丝巾并不显得怪异。
这两年来,已经很少有人能让她狼狈或难堪,因为她没有软肋,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郝承晟做到了,一想起邝希文古怪的神情,她就无地自容。
出去之后,邝希文果然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丝巾,但没有说什么,她自欺欺人的解释:“感觉今天风有点大,还是系上丝巾的好。”
邝希文微微一笑,“丝巾很好看。”
他越表现得自然,她心里越打鼓,可是无从解释,因为越描越黑。
因为这个小插曲,以至于实地考察的时侯,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方不大,但位置太偏,她来往不方便,而且有点背阴,缺少阳光,租期长,且租金却贵得吓人,她没怎么考虑便否决了。
邝希文的朋友有点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