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醒来的时侯,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在擦她的脸,动作轻柔,好似怕惊醒了她。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贺迪略带惊慌的神情,相比之下,她显得倒很平静。
贺迪有些讪然,“你醒了。”
江欣璐撑着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这是哪儿?”
“我,我的别墅,你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
江欣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往门口走。
贺迪暗暗咬了一下牙,都到这一步了,装什么傻啊,他反正是豁出去了,一个箭步上去扯住她的手臂:“去哪?”
江欣璐的反应比他想像中要大得多,用力抽回手,还顺势在他脸上扇了个响亮的耳光。
贺迪捂着脸,恼羞成怒,“江欣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迪少想毁谁,分分钟的事!”
江欣璐站在门边,把凌乱的头发拢了拢,随手扎了一下,面色冷清,目光犀利:“姓贺的,你给我下药,把我弄到这里来,不是想毁我吗?”
贺迪没想到她知道下药的事,越发恼怒,一阵冷笑,“你说对了,本少爷就要办了你,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我是条狗,哼!今天我就要疯给你看看。”
他边说,边朝她逼近,江欣璐开门想跑出去,结果贺迪早有防备,居然把门给锁了,她打不开,而他已经到了跟前,重新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一次,他抓得很紧,拖到床边一甩,身子压下去,江欣璐拼命挣扎起来。
她越挣扎,贺迪越有来劲,一只手压着她,腾出一只手来解皮带,借着酒劲恶狠狠的道:“妈的,老子还从没有强迫过哪个女人,你是第一个,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欣璐的两条腿被死死压住,抬不起来,使不出绝招,只能用手狠狠的抓贺迪的脸,抓得他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血痕。
贺迪倒底吃痛,皮带解到一半只好停住,全力应付她的手,江欣璐的力气比他想像中大,他喘着粗气把她死死钳制住的时侯,居然还有心调侃:“力气不小,怪不得挺能吃。”
他整个人都压着她,江欣璐无计可施,仰天躺着叹了口气,“贺迪,你放开我。”
贺迪跟她讲条件,“咱们都冷静点行吗?我松开你,你别再抓我了。咱们谈谈。”
江欣璐说好。
她答应得特别干脆,贺迪有些怀疑,以他的经验,女人大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哄着他松手,恐怕还得再干一架。
但他确实没有精力再应战,脸上火辣辣的疼,只怕已经被这个女人毁容了,想他迪少爷出来混这么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性子再辣,到最后还不是乖乖躺他怀里了吗?象江欣璐这种,是他妈的变异朝天椒!
贺迪一点一点松了力道,江欣璐平静的躺着,目光盯在天花板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贺迪眉头一挑,行,是个说话算话的,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他已经累得不行,干脆也躺下了,“欣璐,你说,要怎样才肯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贺迪:“……”这不明知故问吗?他皮带都解了,还能是什么?
“答应做我女朋友。”
“然后呢?”
“跟着我不吃亏,你到外头打听打听,我迪少爷出手最是大方的,只要是跟过我的,房子车子钱,一样不会少。”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贺迪怔了怔,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看着她,“你肯给我机会就行。”
江欣璐答得很干脆,“不给。”
“为什么?我哪点不好?你说,我改还不行?”
“不喜欢有钱人。”
贺迪“……”总不能为了个女人,跟家里脱离关系吧,再说了,在当今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她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借口。”
“是真的。”江欣璐休息够了,坐了起来,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我们不合适,刚才就当你突发性神经错乱,我不跟你计效,下次碰到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贺迪呆呆的看着她走到门口去,“请你把门打开,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贺迪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她清清爽爽整好衣服就可以出门,他呢?他这一脸火烧火燎的抓痕谁负责?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办她,脸皮都撕破了,怎么能一事无成?
深深的挫败感从他心里涌出来,他没理江欣璐,走到浴室里照镜子,他那张英俊的脸毁得比想像中还要厉害,拿手轻轻触了触,咝——真他妈疼!
一低头,看到松垮的皮带头搭在裤边,他恼怒的抽出来一甩,又把长裤脱了,本来想脱个精光再出去,倒底没好意思,还是穿着四角底裤出去了,他觉得自己需要给江欣璐某种暗示,今天这事,他反正是骑虎难下了。
江欣璐还站在门边,看到他这副样子出来,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没吭声,只是戒备的看着他。
贺迪一不做二不休,歪着唇笑得痞里痞气,“欣璐妹妹,你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