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亲眼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没关系的叔叔,我知道,你和老爷子都是为了家里和卿心,这我可以理解的。”
听到苏兴这么说,柳锦年抬起头来,眼中的泪花不断落下,凑近苏兴与他说这些什么……
很快,审讯张衡的警察便走了出来,他叹息着摇摇头。
苏兴从门缝里看见了张衡那嚣张的模样,眼中的怒火渐渐燃了起来。
刚才柳锦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了,包括张衡给老爷子递茶的那一段。
这无疑就是在宣告,张衡就是杀死老爷子的凶手。
“我不相信,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柳锦年作势就要推开审讯室的门,却再次被警察们拦了下来。
刘警官见事情毫无进展,竟同意来一场当面对质。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带进了同一个房间里,包括苏兴在内。
人被分成两拨坐在会议桌的两边。
柳锦年、苏兴、柳卿心、孙菊四人坐在一排,对面坐着张衡和四个警察。
“柳先生,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开始问了,只是希望您在正常对峙时保持理智,如果您有任何暴力威胁的动作,我们可以马上终止这场对峙。”
其中一名警察开口说话,并按下了旁边录音机的录音键。
“张衡,我问你,下午的时候,你给老爷子敬的茶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柳锦年的语气咄咄逼人,但坐在对面张衡的态度确实满不在乎。
“碧螺春啊,爷爷最爱喝的茶,怎么了?”
“你!你胡说,除了茶叶,你还放了什么东西!”
“让我想想……啊!对!我还放了块冰糖,爷爷爱喝甜的。”
“你胡说!医生都在老爷子的茶里查出了中毒的氰化物,你还敢在这狡辩!”
柳锦年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气的通红。
“叔叔,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也要有个度吧,老爷子是我的亲爷爷,我怎么会害他呢?况且,我当时倒了三杯茶,咱们三人都喝了,为什么单独爷爷出了事情。而且,我会蠢到当着你的面给爷爷下毒?”
“我敬完茶之后,就出去喝酒去了,只剩下爷爷和你独处,指不定是你悄悄投毒又栽赃到我的头上呢,到时候,既没有老头子在上面压着你,也没有我这个威胁,你就可以重回心海,真是一举三得。叔叔你这步棋下的可真妙啊,警察叔叔可要保护好我。”
张衡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还不忘冷笑两声。
“你!你!你!”
柳锦年被气得直接站起来,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孙菊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哥,爷爷已经过世了,他现在正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太平间等着我们接他回家,如果你知道实情,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柳卿心的语气里带着些哀求。
“我说了,我对老爷子的事情不知情,指不定时你们一家人合起火来栽赃我。”
张衡一脸鄙夷地看着六清新,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说着,张衡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柳锦年想要上前去,又被孙菊拦了下来。
久久没有出声的苏兴此时站起身来,缓缓地绕过桌子,站在了张衡的身边。
“想要回去休息,好啊,如果你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在酒吧里,你的手指缝却像挖煤一样黑……”
说着苏兴便扯着张衡的右手举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便都被吸引了过去。
果然看见张衡的指缝里,像是沾染了煤炭一样,呈现出青黑色。
这本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此刻的张衡却变得紧张起来,先是把那只手攥成了拳头,而后又狠狠地挣脱了苏兴的手。
“刚才喝酒之前,我和朋友一起去了鱼塘钓鱼,怎么,这你也要管吗?”
张衡恶狠狠地瞪着苏兴,不过这一切在苏兴看来,全是张衡心虚的表现。
“老爷子是死于氰化物中毒,众所周知,氰化物是一种快速致人死亡的剧毒,主要是通过服用以及皮肤接触中毒,你说如果施毒者如果用皮肤接触毒物的话,会怎样?”
“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这句话,是苏兴贴着张衡的耳朵说的。
“不可能!”张衡连连否认,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些恶心,想吐,浑身无力,想要入睡?这些……可都是中毒的前期表现哦,如果你不小心误食的话,说不定,还会陪老爷子走一遭呢……”
苏兴的话字字诛心灌入张衡的耳朵里。
“不……不可能……我明明参了面粉的。”
张衡像发了疯一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想要徒手把它拨下来。
他这一举动无疑是对自己犯下的罪证最好的供词,很快,警察便起身将张衡压在地上。
“张衡,现在我们合理怀疑你用剧毒投毒杀人,构成故意杀人罪,要对你进行拘捕,等待下一步审判。”一名警察站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