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惜卿这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景麟鸣心里更不爽了。
“哦,就是他啊,那个奴隶商人。我只当你胆子大,现在看起来,他的手段应该也挺不错。”
惜卿眨眨眼,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主公,那你认识他吗?昨天最后您让他进府了吗?他昨天可是在府外面等了好久呢。”
景麟鸣听了惜卿说的这些话,表情更臭了,忍不住把摆在两人面前的小几掀到一边,接着便伸出大掌,像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捏住惜卿的后脖颈,把她给揪到了自己身侧。
“说起来我还忘了跟你算这一茬呢!”
惜卿被景麟鸣单手捏着后脖颈,只能保持着跟他对视的姿势。
她不明就里,完全想不明白景麟鸣这下是要做什么。
于是黑亮莹润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还不忘眨巴眨巴眼,于是带着浓密长翘的睫毛也忽闪忽闪的上下摆动。
“主公,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惜卿有几斤重,就更不应该像这样把我给拎来拎去了,我……我力气小,害怕。而且……而且我们有话好好说不可以吗?”
惜卿差不多已经摸透了景麟鸣的脾气,知道他这应该是在吓唬自己。
但是这吓唬的方式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仗着她身板小,就跟拽兔子耳朵似的把她给提过来,也不怕伤到她,真是个臭莽夫!
景麟鸣看着惜卿这可怜巴巴向自己告饶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他本意是想吓唬一下她,再加上今天拎她也已经拎习惯了,于是刚才顺手就又把她给拎了过来。
他想起自己还没好好批评一下惜卿昨日登门拜访迟到的事。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的距离有些近了。
车中只坐着他们两个,现在他们脸对着脸,景麟鸣觉得自己好像都能听到惜卿的喘息声。
看着惜卿的嘴巴一张一合,表情委屈可怜,吐出来的字眼也全都是在控诉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得体。
甚至在说起害怕时,惜卿脸上不见羞赧,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
景麟鸣觉得自己的心跳先是漏了一拍,紧接着便如同擂鼓。
于是他不着痕迹的别开脸,微微松开了捏着惜卿脖颈的手。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说道:“过了正午才到别人家去拜访,程霁泽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惜卿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软声说道:“那我说实话,主公可别生气。”
景麟鸣微微转过头来,目光对向惜卿那莹莹发亮的眸子,轻轻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也知道,我前日在宫宴上被人灌多了酒,再加上这段时间又忙着准备宫宴,所以被我干爹带回住处后倒头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然后等我醒来后,简单与程大人用了些饭食,便开始了解皇上新擢拔的官员,程大人见我了解的差不多之后,就提议让我先出宫避避风头。
本来程大人是打算等过两天再让我出宫的,可我怕夜长梦多,于是匆忙收拾了些必需用品就打算赶紧到洛阳令那里报道。”
说道这里,惜卿的目光有些躲闪,景麟鸣见她这样,眼中更加深邃。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昨日登门拜访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景麟鸣觉得惜卿还不如不解释,合着自己对他又是不计前嫌又是委以重任的,原来就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惜卿不了解状况,但他干爹可不一定,说不定此人就是抱着让惜卿碰运气的心思,让他到自己府上来拜谒的。
至于能不能进去,完全看他景麟鸣的心情。
意识到自己对于惜卿而言只是个备用选项的景麟鸣,盯着惜卿的眼神都有些凶恶了。
惜卿叫他这样瞪的脊背发凉,料想他应该是猜到了后面的情节走向。
没错啊,虽然她昨天一开始时确实是认为自己肯定能见到景麟鸣,可是后来她也想明白了,见或不见,选择权在景麟鸣手里,再看干爹那副不在乎的样子,显然是想让自己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可是谁也没想到景麟鸣竟然这么好对付,又是给她安排工作、又是包吃包住的。
可是自己当时表现出的那一副“没你我就活不了”的样子,说实话也是有点演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程霁泽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比起景麟鸣这个认识了没两天的主公,惜卿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那个不计任何代价保护了她七年的程霁泽。
当然自己这些心思也就在心里想想,可千万不敢让景麟鸣知道。
惜卿知道景麟鸣对程霁泽成见很大,跟她谈话时聊着聊着就要挑他的刺,自己倒是试图硬气了那么一下给自己干爹撑腰,可没说几句就被景麟鸣给训哭了。
“主公,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在您手下好好为您做事。”
惜卿一脸诚恳的望向景麟鸣,言辞也是十分恳切。
景麟鸣却不买她的账,而是继续跟她算起了昨天的账。
“且不说你昨日姗姗来迟一事,就说你之后在府外等候期间、巴巴的钻进那位商户的马车里,你又做何解释?”
惜卿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