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嫂,小妹...你们来了...”严菱歌靠着枕头坐在床头,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气息虚弱的说。
“看这小脸白的,头上的伤口还痛不痛?”秦氏亲热的坐到了床边,拉住了严菱歌的手。
“还好...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的...”
“没事,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多谢母亲关心!”严菱歌忍着想要抽手的冲动,敷衍道。
谁知这样一句敷衍的话,却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李巧审视般的上下盯着严菱歌看,沈宛若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也只有秦氏还算镇定,不过捏着严菱歌的手也是一紧。
严菱歌察觉到屋中氛围有变,抬头扫一眼,心中不解:她们这是在惊诧什么啊?一句废话而已啊~
“菱歌,你这一摔反而还聪明了,会说好听的了啊,”沈宛若直言快语,“以前你除了会傻笑以外...”
“咳咳...”秦氏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回身狠狠瞪了沈宛若一眼。
“母亲您真是的...她明明就是个傻的,你又何必老是...”
“宛若!回去抄经书去!”秦氏厉声道。
沈宛若少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的对自己,当时下就愣住了:“母亲你...”
“怎么?听不懂吗?”秦氏拧着眉头训斥道。
“哇...”沈宛若突然就哭了起来,她跺着脚站起身来,剜了严菱歌一眼,“母亲就是偏心!向着这个傻子!呜呜...”
说着,沈宛若抽泣着跑出了屋子,临走前还不忘发发怒气,将门口一盆君子兰给一脚踢翻了...
“这!这孩子...真是让我给惯坏了...”秦氏有些颓唐的说。
“母亲别忧心,小妹年纪还小呢...”李巧劝道。
“是啊...小妹从小娇惯,有孩子脾气也是正常...不过...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外面可还下着雨呢...”不待李巧说完,严菱歌就急急地道。
李巧和秦氏闻言,掩不住眼里的吃惊,互相对了对眼神。
严菱歌抿抿嘴自忖:怎么,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正巧此时,婆子去请的女医来了。
秦氏让开地方,让女医来为严菱歌诊脉,本来有些敷衍的心情,现在却是十分郑重了。
“大夫,怎么样?”秦氏来到外间,小声问看完诊后的女医。
“还好,二少奶奶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只是有点血虚,吃两副药补补就好了...”
“那...其它的...都没有问题吗?”秦氏犹豫着开口问道。
“敢问夫人您指的是?”女医停了正在开药方的笔,看过来。
“咳咳...我是指,她这里...较之以前怎么样?”秦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个...恕我无能,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哦...大夫辛苦了...”
秦氏有些失望地走出来,站在廊上眺望远处的天空:刚才那丫头说话有条理的很,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难道还有摔死过去再醒来,就变得聪明的人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压下心中的疑惑,秦氏摆起笑来又进屋和严菱歌说了会话,眼见着翠微将药端来,这才和李巧一起离开了清风苑。
“翠微啊...”严菱歌将药放到了一边,并不急着喝,“你说说看,刚才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我看夫人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小姐...您...您是在问奴婢吗?”翠微端盘子的手都抖了。
自家小姐还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她以前可是除了傻笑,就是傻哭了...今天可真是~
“自然是在问你啊...这屋里除了你我,难道还有别人吗?”
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啊,那些残存的记忆里,除了知道她嫁到了这定远侯府里做二少奶奶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啦~
“小姐您...您刚才做的太好了...若是张妈还在,她定然会高兴坏了的...”翠微结结巴巴,泪盈于眶,激动地继续说,“小姐你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指哪里不一样?我以前又是什么样?”
“哪里都不一样,人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
严菱歌十分不相信地挑了挑眉头:就我现在缩在床上,头发蓬乱绑着绷带的样子,还精神?那我以前该有多...
沈宛若开口闭口说我傻,难道原主真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