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李文山却是陷入沉默,因为他身上并没有血柱出现。
“这是什么情况?最后一颗传承水晶难道要特殊点不成,不会有血柱凝现?”
他一个闪身来到了室外,看着周边的十一道血色光柱,不由皱眉,其他十一位身上都有血柱,就他没有。
“是因为血奴的原因吗?”李文山回头看向藏书阁,心中浮现多种猜测。
不过,这血神传承还是让他微微皱眉。
只要诛杀血色水晶拥有者,就能获取水晶的拥有权。
每两年,传承水晶拥有者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李文山已是看到了一场席卷四方的血腥盛宴。
上古神灵名头不显,但想必很快就有人传出血奴的身份,到那时,这场传承之战恐怕会愈发惨烈。
不知会死去多少修士,也不知谁能够获得血奴的传承。
看着离他最近的血柱,李文山皱起眉头,那血柱下多半是李舞娴了。
此时,不知有多少筑基修士在朝着那个方向赶去吗,甚至可能有金丹甚至元婴老怪为了后辈出手。
李文山心中不由有些着急,而就在他准备朝那方向飞遁时。
天地间血色凝滞住了,就像是放到了一半的卡带,突然卡壳。
那不断在天地间回响的浩大声音也是滞涩,久久无言。
血色光柱消散,血红太阳恢复了正常,刚刚的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李文山愣住,他面带疑惑看着手中再度凝现的水晶。
这颗传承水晶只传承了《血海无涯》一半内容在他的脑海中,就停下了。
就好像,刚刚天地间血色凝滞似乎与这传承水晶罢工有关。
李文山摸着下巴,眼睛徒然一瞪,想到了一个可能,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算是筑基修士。
他虽是有筑基之力,甚至已是被天地洗练升华过了一次,但他本质上还是凝气修士。
区分凝气和筑基的是是否推开了筑基秘境大门,他并没有推开任何一扇筑基大门。
而血神传承的要求很明显是需要筑基修士的,他一个凝气修士自是没有资格。
李文山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是闹了一个大乌龙啊。
他捏着手中的血色水晶,嘴角微微弯起忍住笑意,既如此,那这血神传承还会开启吗?
对李文山而言自然是不开启最好了,他可不想和神灵扯上什么关系。
一个神灵的传承,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血神本人就在他的身边。
不过,此时正是摆脱血奴的好机会!
李文山目露精芒,正要离去,藏书阁中,却是传出了血奴柔柔之声。
“公子是准备走了吗?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血奴穿过墙壁,直接出现在室外,手指卷动耳畔发丝,轻声询问。
话语一出,李文山迈出的脚步为之一顿,却是不敢再朝外走了。
这家伙果然是装的,他明明都使用隐气诀了,明面上毫无修为在身的血奴却是瞬间锁定了他的位置,或者说,从始至终,李文
。山一直在她的注视下。
“血奴前辈何必逗弄于我?”李文山转身,十分光棍的坐在了地上,反正也跑不了,就看看这血奴究竟要做什么吧。
堂堂神灵对付他一个小小凝气修士,莫非还需要玩弄阴谋诡计不成。
眉心处,灰珠亦是默默旋转,似乎是在观察着血奴。
“公子说的话,小女子听不明白…
“不过,公子若是要走,可否带上小女子?”
血奴双手手指搅在一起,一副娇柔模样,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望着李文山。
此等惺惺作态让李文山遍体生寒,手臂上寒毛竖立。
他叹了口气,算是看出来,血奴对灰珠很感兴趣,之前她就一直在进行试探。
而灰珠中的战魂们也不争气,对血奴没有任何办法。
眉心中已是寄生了一位神灵了,他很介意再多上一位。
最关键的是,灰珠它没用啊!
血奴可是神灵,他不可能逃脱其手掌心,无法反抗,那他就只能乖乖躺下了。
“带上她吧,我们对她的状态十分好奇,她似乎处于死与生的中间,又像是处于虚空和现实的夹缝,总之,很有探索价值。”
天籁仙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李文山再翻白眼,意思就是你们搞不定呗。
真亏你们能将束手无策说的这么清醒脱俗,算是没白活这长时间。
李文山揉着眉心,脸上不太好看,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前辈愿意跟着晚辈,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个屁,他恨不得立马摆脱血奴。
“那太好了!”血奴高兴蹦了一下,随后回到藏书阁中,将那玄录集递到李文山手中,轻笑一声便是化为青烟钻进了玄录集。
李文山看着手中书籍,眼睛眯起,黄色书封此时已是染成了血色,其上的黑点晕染开像是一幅油画。
这哪里还是什么玄录集呀!
分明就是血奴集!
“呀!”血奴的头突然从书上钻了出来,其脸上带有歉意,“我都忘记询问你的名字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