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宴也跟着瞥了一眼,随后站起身,问旁边的服务员要了什么东西回来。
“比起药,可能更适合用这个。”
他把创口贴放到了童岁的手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碍眼的东西还是遮住比较好。
钟熠也反应过来了,他仔细盯着那处痕迹看,磨了磨后槽牙。
他虽然洁身自好,但身边的富家公子哥们玩得可开了,像类似的吻痕自然也见过不少。
刚才会认不出来,完全是因为没往哪个方向想。
“池星宇你也太狗了吧,”钟熠道:“肯定是你趁着人睡着,强行亲的!”
池星宇:“……”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讲得的确差不多。
见他不说话,钟熠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他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更何况是在这种事情上。
怎么可以见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钟熠。”
童岁喊他。
处于盛怒状态下的钟熠清醒了过来,接着嘴里就被塞了一片面包。
童岁道:“吃饭吧。”
钟熠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接过那片面包。
刚才童岁喂他了?
钟熠重新坐了下来,被喜悦冲淡了刚才的愤怒,乖乖地把面包吃完。
明明是一片普通到甚至有点难吃的全麦面包,这位从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钟太子爷却吃出了珍馐佳肴的错觉。
池星宇嗤了一声。
这有什么,他手里的还是童岁亲自夹好了推给他的呢。
钟熠吃完之后就不动了,撑着头看向童岁,像是路边看人吃饭的小狗,把童岁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随手把手里的三明治也分了出去。
钟熠道:“我会用心品尝的。”
童岁:“……”
倒也不必。
吃完饭后,童岁洗干净了手,想了想还是把江辞宴给他的创口贴给贴上了。
他们回到营地里收拾昨晚的帐篷,把所有的垃圾都清理了,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的污染。
一行人这才坐上大巴,开始返程。
坐在童岁旁边的池星宇盯着他脖子上多出来的创口贴,“非要遮住吗?”
童岁道:“当然。”
这种位置的创口贴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掩饰什么,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会挑起好奇心,想看看被掩盖的风景。
池星宇莫名有些燥意,拿出手机开始了一局游戏。
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他甚至没有躲开普通玩家的攻击,屏幕灰了下来。
池星宇把手机关掉,视线不自觉地又漂浮到童岁的身上。
童岁为什么要遮掉他咬出来的印子。
如果多留下几个呢?
是不是就能让他没有办法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