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渐渐靠近了岸边,吴玄按耐下心中的思绪。
拨动船桨将小船逼停,嘱咐王语嫣收敛气息,吴玄揽住佳人纤腰,提气轻身,如同飘飞的浮萍乘风而起,从湖面上方掠过,进而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地上。
寻到人声最为嘈杂的一处花厅,吴玄和王语嫣飞身上了屋檐,掀开瓦片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坐在大厅正中椅上,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桀骜的神色,脚下则是一圈闪耀着寒芒的单刀。
大厅的东侧站着十几个粗豪大汉,西首则是二十余个身穿白袍面色素然的怪人,不过这两伙人人数虽多,却显然被那中年人震慑住,不敢动弹。
王语嫣呼吸急促了一下,只听得那中年人喝到:“什么人胆敢偷窥,给我滚下来!”
吴玄本想下去,听到这话,冷哼道:“底下的家伙就是包不同吧,一个龙套,震慑一群杂鱼和炮灰,当真是威风得紧呐。”
包不同不懂得龙套的含义,不过听到后面的“杂鱼”、“炮灰”云云,料想上面那人是在出言讥讽,双眼一翻,腾身而起,撞破房顶,与吴玄四目相对。
瓦片扑簌簌落下,砸到了底下青城派、五虎断门刀众人,不过无人胆敢动弹。
不知道底下谁人呼喝一声“跑啊”,众人四散奔逃。
包不同大声叫道:“谁敢逃跑!”
脚下运劲,将之前撞破的几块砖石一一踢出,几个跑在最前面的人一一扑倒在地,不知生死,不过他这招对付成建制的,有理智的人还算有用,此时底下众人被吓破了胆子,只知逃窜,包不同这一番作态还是做了无用功。
这一番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吴玄看着包不同开始装逼,进而装逼失败,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包不同出手失利,又看到吴玄这幅表情,心中更怒,尚未来得及说话,王语嫣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
吴玄道:“唔,果然是非也非也包不同。”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啰里啰嗦的?”
吴玄自然不会像原著段誉那样好脾气,冷哼道:“本座来头之大,岂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土著所能耳闻?要不是看在语嫣的面子上,你早就身首异处,插标卖首之辈也敢这样与我说话?”
包不同眼睛一瞪,他素来嘴巴极臭,而且喜欢抬杠,此时遇到一个比他口气还大的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回嘴。
正欲动手教训眼前这小白脸,王语嫣赶忙打圆场:“包三哥,吴公子,两位都是大英雄大豪杰,何必见面就这般剑拔弩张呢?”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自然是大大的英雄豪杰,眼前这小白脸何德何能,担得起这样的称呼?”
吴玄也笑道:“我的大业未成,并未收复诸夏故土,暂时担当不起王姑娘的赞誉。这个不知天数的莽夫,更是侮辱了英雄豪杰这个词语。”
吴玄和包不同对视一眼,齐声冷笑,不过虽然气氛依旧紧张,倒是不至于立即动手生死相向了。
包不同问道:“王姑娘,舅太太怎地放你到这里来?”
王语嫣道:“你倒猜猜是什么道理?”
包不同不答,向吴玄横看竖看,捉摸不透他是何等样人,转而问道:“这人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滚出去?”
吴玄冷哼:“就凭你这龙套也配!”
气氛又紧张起来,王语嫣连忙说道:“母亲并未归庄,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番僧打上庄来,伤了好些人,幸蒙这位吴公子相救。”
包不同道:“这么说,你是要他留着了?”
王语嫣道:“不错。”
包不同微笑道:“你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语嫣虽然和吴玄相处日渐亲密,但对男女之事依然不怎么了解,只觉得莫名其妙,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什么喝醋?”
吴玄闻言,微微一笑,伸臂揽住王语嫣的腰肢,避开王语嫣的目光,对包不同展露了一个歪嘴战神的嘲讽笑容。
包不同心下大怒,身形前冲,向吴玄抓去,吴玄身形闪烁,搂着王语嫣在包不同掌影间穿行,闲庭信步,潇洒无比。
攻了几下,无法将吴玄从王语嫣身边逼开,又怕下重手法会把王语嫣伤到,不待王语嫣出言劝阻,包不同停下手,指着吴玄道:“这人油头粉面,油腔滑调,武功也不弱,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王语言仍是不解,问道:“我上了他什么当?”
包不同听她言语一片天真烂漫,倒也不便多说,只听得吴玄冷笑道:“包不同,你一再在王姑娘面前诋毁于我,对你主子慕容复这么没信心?”
王语嫣“啊”的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吴玄怀里轻轻挣了挣,没有挣脱,便也由得吴玄继续揽着她。
她与吴玄相处日久,常有亲密接触,过往对表兄的少女情思已然淡化了不少,因此虽觉得略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奋力挣扎。
吴玄乐得继续保持这种暧昧,对包不同道:“包不同,你虽然嘴臭,但似乎并无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