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新教国。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面,坐着十个男人。
这些人穿着灰色长袍,头戴着白色礼帽,手持圣经。
而在最上面,坐在王座上的是个看起来约摸七八十岁上下老人,他是异界新教国的教皇陛下,名叫瑞琪·拉格苏。
“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沉稳厚重的声音响起,这十人依次行礼,退下。
“伊莎贝拉,你不去看着魔井,来我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蓝色盔甲从天而降。
“阿撒斯,魔井已经被破坏了。”
盔甲褪去,一位长着双角,身材妖娆的少女出现。
拉格苏大惊。
“什么?魔井毁了?”
伊莎贝拉缓步走到一边,坐下。
“现在只剩下你和狄拉克的两处魔井。”
拉格苏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恢复到最初平静的样子,只是眼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他是谁?”
伊莎贝拉回想起那个几乎无敌的梼杌,默默地回了一句。
“它是只凶兽!”
拉格苏疑惑,凶兽?!
伊莎贝拉眼神微寒,心中依旧忌惮着。
“一只足以毁灭一切的凶兽!”
拉格苏思索着。
“那边也好久没有消息了,看来也是它干的!”
伊莎贝拉轻抿嘴唇,犹如临大敌一般,脸色铁青。
“如今情况有变,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而拉格苏同样如此,自己布置十年的心血,就这么被一只突然冒出的凶兽给毁了,其怒火更盛。
“伊莎贝拉,你去协助狄拉克!”
“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
伊莎贝拉眸光一闪。
“不需要通知那位大人吗?”
拉格苏拿起瓷杯,放在眼前打量着。
“由于世界规则的制约,与那边世界的联系时断时续的。”
“如果能通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知的!”
瓷杯落桌,伊莎贝拉便已消失不见。
“血祭开始吧!”
现界,嘉余宁岛,海天。
淋笙悠然翘着二郎腿,坐在左侧的首位上。
而这座茶楼内的气氛,却与淋笙悠然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淋笙说出李晏三人皆亡的消息,剩下的人都不敢相信,就连那十几年不曾动容的海天第一宗师——魔将,脸上划过一丝疑虑。
“淋笙,你说的可是真的!?”
邓浦的脸阴沉得如死水一般,海天的十二宗师,如今在一个人手上,竟折了一小半。这是海天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如此重大的损失。
魔将余眙淡淡的看了眼淋笙,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一击。
“海天范围内,应该还有四位宗师吧?”
这四位宗师刚入不过十年,本没资格被海天所封,但现在,如此大的空缺,不得不将这四人破格提拔。
“海天十二大宗师在海外纵横数十年,居然被一个华夏不毛之地的人杀了。”
“淋笙,你要负全责?”
钟振看着依旧悠闲的淋笙,怒火一瞬间便爆发出来。
余眙冷冷的望着钟振一眼,将目光落在淋笙身上。
“这次,你该如何向那两位交代?”
淋笙无所谓的笑了笑,轻言:
“败者无言,输便是输,我甘愿领罪。”
“不过!”
淋笙嘴角微挑。
“既然海天死了人,别人也别太想好过!”
淋笙悠然起身,耸肩道:
“出去一趟,之后再去涟黑垣堡请罪!”
现界,华夏,卫国府。
空荡荡的房间内,赫然映入眼帘的一副狂放有力的字卷——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致远啊,找我来,有事么?”
一人坐在这房间五把座椅首位,老态龙钟,手握一根龙头杖静静坐着。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沟壑,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
“府主!”
宁致远低头,满面凝重。
“这次临海的事情,府主可看过?”
“看到了。”
“府主怎么看?”
宁致远说的自然是那两位——方大师和卯兔,两个让他足足震惊到现在,还无法释怀的非武者。
“水自流,船自直,看的不是我,而是天!”
老者沧桑的脸上嘴角微皱。
“你这一手,变相的将她拉拢过来。至于那个方大师,你还是想招揽一下?”
宁致远点了点头。
老者深吸一口气,淡淡一说。
“也罢!让他挂个名,给个闲职。”
宁致远一怔,瞳孔骤缩,问道:
“他若不答应呢?”
老者只是一笑。
“不答应,就不答应呗!”
“你觉得这世间有人能和那卯兔匹敌吗?”
“我看了临海的那段录像,也大致能猜到她和那位方大师有关系。”
老者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龙头杖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