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玥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忽然瞥见齐臻手臂上有道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烫伤的,而且似乎有些年头了。
她有些好奇地指着那疤痕问道:“你这伤是?”
“小时候不小心被烫伤留下的。”
姜姝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本该金尊玉贵的人,却因那尴尬的身份被下人怠慢至此,这些年他一定不好过吧!
“当时应该很疼吧!”
见她似乎误会了什么,齐臻不由笑着解释道:“虽然我身份不明,但府中下人并不敢因此怠慢,听照顾我的嬷嬷说,这烫伤是在我出生那日留下的,当时知情的人都已死,所以无人知道这烫伤因何而来?”
不知这疤是否与他的身世有关,所以这些年无论是康王夫妇还是他,都从未想过将这道疤去掉,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真相大白。
姜姝玥一脸惊愕,没想到这疤痕竟有这样的故事。
此时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已故的荣王了,真是好计谋,好手段,用这样的方法既报复了官家和康王,又保全了自己的儿子。
就在这时,韩青出现在门口,禀告道:“公子,蔡大人来了!”
齐臻一脸奇怪,“他来做什么?”
“想必是听到了您遇刺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看看。”
于是齐臻和姜姝玥一起去前厅。
看见齐臻好好的,蔡林义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回去,要是在他暂管的地方令这位受了伤,别说康王了,就是官家也不会放过他。
“下官听闻殿下府中来了刺客,不知殿下可曾受伤?”
“有劳蔡大人关心,我并无事!”
蔡林义一听,顿时如重释放,转而问道:“殿下可知,是什么人想要杀您?”
“不知,此番前来的总共有两拨杀手,第一拨应该是冲姚家而来的,至于第二拨似乎是冲我和姜姑娘的。”
起初以为两拨杀手都是冲姚家而来的,不过后来那群杀手并不在意倒在地上的姚诚,而是招招逼向他们,而且身手也明显不在一个层次。
所以这才反应过来,这第二拨刺杀是冲他们来的,只是没想到两拨杀手竟撞在一起了。
蔡林义一听竟来了两拨刺客,惊得险些站了起来。
这澧州城内如此凶险吗?杀手像不要钱一般,来了一拨又一拨?
所幸眼前这位主并未受伤,否则等他回京,别说功赏了,能不挨罚就万幸了。
“姚家?可是姜姑娘救下的那对父子?”
他记得他俩好像是被方永何请来的仵作,如今方永何都已经死了,为何会有人还想要将他们灭口呢?
姜姝玥点点头,眼神有些黯然,“正是他们,我们回来得太晚了,姚大叔父子已经被害,小诚也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
没想到那对父子竟然死了,蔡林义顿时一脸唏嘘,“姜姑娘可有什么线索?”
姜姝玥不由摇摇头,现在细想下来,她也觉得奇怪,姚家不过是偏僻小县城的仵作之家,怎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而且那三名杀手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让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任何头绪。
“第一拨杀手我不知是谁派来的,但第二拨倒是有些猜测。”
屋里的人不由都看向了她,问道:“是谁?”
“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位汪师爷派来的人。”
她思来想去,想要杀他们,又有能力雇请这样的杀手,唯有那位神秘的汪师爷了。
他在澧州苦心经营多年,却因她的出现导致功亏一篑,所以想要杀她,完全说得过去。
换做是她,她也恨不得将人除之而后快。
“提起这位师爷,衙门的人倒是找到了他的落脚之地,只是破门而入后,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桌上只留下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显然刚离开没多久。”
说到这儿蔡林义顿时一脸气愤,没想到一个师爷竟有这样的通天本事,在如此严密的搜查之下还能悄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