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战野叹了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唉，杨医生，说来话长。”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忽然插了句嘴“穆先生，这是谁？”
“这是我侄女推荐的医生。来看看圆圆，叫杨波。”
穆战野又向杨波介绍：“杨医生，这是千洲医学院白牧农。是圆圆的主治医生。”
“你需要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非常了解圆圆的情况。”
杨波客气地向他打招呼：“白医生，你好。”
白牧农听到穆战野找其他医生过来看病，表情十分微妙，语气也尖锐了起来：“很抱歉，我想问一下，这位杨医生毕业于哪里？”
他看了看杨波伸出来的手问：“佛医，盛京或宁大？”
“我没上过学，我也不是医学院的学生。”
杨波放下手，不咸不淡的回：“我是自学成才的，我自己开了一家医学博物馆。”
“自学成才！"
白牧农忽然提高了声调：“医学如此复杂，自学无疑是谋财害命！难怪华国的医生声誉这么差！”
“穆先生，你女儿的病情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但她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除非奇迹发生，或者等我的金国老师来治，否则醒来的机会真的渺茫。”
白牧农目光暗含鄙夷看着杨波：“恕我直言，你今天带来的杨医生完全多余。”
“柳侄女推荐的医生，我总是必须尝试一下。”
穆战野看着杨波：“请——杨医生。”
白牧农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杨波点点头，上前给穆圆圆诊脉。但是当他经过白牧农旁边时，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杨波多看了白牧农一眼，然后来到了穆圆圆，坐下来认真诊脉。
一分钟之内，他收回手。
看到杨波这么快就结束了，穆战野叹了口气，以为杨波无能为力。
白牧农勾起嘴角嘲弄的笑着：“如何？我已经说了不能醒…”
“谁告诉你不能醒？”
杨波微微带着自信笑意：“穆先生，圆圆我可以治愈，我肯定会叫醒她。”
“什么？你可以叫醒她？”
穆战野身体颤抖着，激动地抓住杨波的手喊道：“你真的可以唤醒圆圆？”
杨波点点头：“是的，只需要一点时间。”
“吹，你就吹。”
“圆圆已经睡了半年了，不能说她是植物人。但也没差了。”
白牧农冷嘲热讽起来：“整个医学界都没办法的事，你说能治就能治？”
杨波着陆说：“我也是医生，我会为我说的话负责。”
“医生？一个自学成才的医生，一个赤脚医生？”
白牧农轻笑：“中药是一种封建迷信，根本不能治病。”
杨波转过身看着穆战野问：“穆先生，我想问一下，你六个月前曾带圆圆到寺庙或墓地吗？”
穆战野微微思索了一番：“六个月前……”
“我想起来了，清明的时候，我带她去扫过墓。”
穆战野指向窗外一点：“我出生在金陵，祖坟也在金陵。六个月前回到了这里，碰巧是清明，我就带了圆圆一起去祖坟扫墓。”
杨波问：“我不知道穆先生是否可以告诉祖先坟墓的位置？”
穆战野惊呆了：“祖坟的位置？圆圆的病与祖坟有关？”
“荒谬，真是荒谬，植物人和祖先的坟墓能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封建迷信！”
白牧农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了！江湖道士一个！”
“穆先生，您可仔细想想，这是个骗子啊！快把这个骗子赶出去！”
“滚出去，快点离开这里！”
他伸出手推了杨波一把。
杨波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直视着他的眸：“你似乎不希望圆圆恢复？”
穆战野的目光立刻变得敏锐。
“你...”白牧农的眼皮跳了起来：“我当然希望圆圆恢复，但是我不希望穆先生被你这个骗子骗了。”
“即使我是神棍，可是圆圆都这样了，试一试怎么了？能有什么损失吗？”
杨波反问：“还有比现在这种情况更糟的吗？”
“不要说这些了。”
白牧农转移了话题：“穆先生，圆圆现在需要安静修养，咱们不要再吵了。”
“我已经竭尽全力稳定圆圆的病情，但是如果穆先生允许这个骗子接手，我将不承担任何后果。”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睡着的圆圆认真的跟穆战野道：“我不希望我那么久做的是无用功。”
杨波看着他突然眯起双眼问：“你是灵药谷人？”
白牧农按耐住震惊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什么灵药谷，骨头药，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赶紧出去。”
杨波的眼神很冷：“如果你不是灵药谷，为什么还要用灵药谷的呼吸方法？”
橘佑野子和宫本妙云的身上的樱花香气让杨波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种呼吸，刚刚他经过牧农时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现在白牧农生气了，气味变得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