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被江户川乱步指认成凶手的男人松了松领带,他左右扭动了脖子,发出“咔咔”声,“小朋友,你知道乱说话的下场吗?”
“你这是在威胁乱步大人吗?”江户川乱步不为所动,他叉着腰,一脚踩在桌子上,睥睨着对方。
“乱步大人才没有乱说话!这么简单的犯罪手法,乱步大人就算不看现场也知道。”
江户川乱步背着光,头顶的炽光灯似给他罩了一层光环。
他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说,“你就是凶——手——!”
说话期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甜点店的大门被人打开。
身穿警服的诸伏高明正预备询问情况却被同行的藤井前辈捂住了嘴。
“不用担心。”
在看见江户川乱步后,被警局一同派遣过来勘察现场的藤井前辈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案子马上就会被侦破了……哎呀,我说这小子跑哪去了,原来在这里啊!警校给我们打过电话,但一直没找到。”
“哦对了,还有他身后那个银发男人,他也不是好惹的。”
诸伏高明疑惑道,“藤井前辈,你认识他们?”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认识他们,小的那个可是我们警局传说的儿子,大的那个外号是银狼,曾经和上层有过合作。”说到这里,藤井前辈不再多言。
“看着吧,他们会让你大吃一惊。”
………
“证据呢?你说我是凶手,那你得拿出证据啊!还有如果我是杀死她的凶手,那我的凶器呢?”男人说到凶器这一词时,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光,似乎一下就拥有了叫嚣的底气,“你们看!我就这一个公文包,里面什么武器都没有!”说着,他拉开了公文包,里面确实什么东西也没有装。
男人的视线在江户川乱步和银发男人身上来回扫视,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吧!他用刀杀了人,你替他打掩护!不然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他侧着身子,对店内围观的群众大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这是在转移视线,贼喊捉贼!”
“才不是!”江户川乱步咬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凶器是冰做的短刀!你用它将受害者颈部的大动脉割断,所以包里找不到凶器!因为你已经将它冲进马桶里了!”
江户川乱步这话似一下就戳到了男人的痛处,他额间瞬间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道,“你这小鬼!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不要乱说话吗?!”
男人身侧的拳头捏紧,额头青筋暴起,他将拳头举到胸前,用尽全身的力量对准江户川乱步的脸——
“他们没有教你,那今天我就来教你!”
见到这一幕,隔着两个桌的梨绘没有动,因为她已经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禅院甚尔则微微眯着眼。
这个速度和力度放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够看,他甚至还有闲心思考如果小鬼头被打晕了那今天的赌马之行是不是得搁浅,靠一个小鬼行不行……
救还是不救?
救也行,得加钱!
诸伏高明心里想着藤井前辈的话,但依旧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别被人给打了啊!
藤井前辈胸有成竹的注视着这一切。
围观群众捂嘴惊呼——
“刷——啪——”
破空声自江户川乱步身后响起,只见银发男人用肉眼不可察的速度反手拿着武士刀,刀背打在他的手腕上。
“啊!”
运行轨迹出现偏差,男人的拳头蹭着江户川乱步的脸颊经过,拳风只带动了几缕发丝。
“呀!猫饭大叔,下次小心点!”江户川乱步小心翼翼地避开拳头,挥舞着双臂,“他差点打到乱步大人!”
“你从上面下来,到我身后他就打不到你了。”银发男人说着,单手将江户川乱步抱了下来。
抱人时察觉到江户川乱步那微不可查的反抗,银发男人便用巧劲将其按下,一时没忍住摸了摸他的细软的头发,低声安慰道,“乖乖的不要捣乱,只要等警察来,真相如何自有分晓。”
“哼。”
被顺毛摸的江户川乱步微眯着眼,“等警察来了就知道乱步大人的推断没有错!”
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可信一些,他踮着脚尖冲还在吃蛋糕的梨绘嚷嚷,“梨绘绘,我说的没错吧!”
还在和蛋糕作斗争的梨绘并未发现警局的人已经到了,她头也不抬给予江户川乱步肯定,“你要说得更清楚一些他们才会相信你。”
“就像是为什么你没有看见犯罪现场都知道凶器是冰刀?因为他的公文包底部湿透了,显而易见,它里面曾装过易湿的东西。”
“还有就是为什么你的裤脚扎进鞋子里?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穿的时候很急切——你在行凶的时候脱了鞋子,因为怕血沾在鞋子上。”
“你的表不是防水表,它有进水的痕迹——这么贵重的表你都舍得让它进水,答案只有一个它不小心被你沾上血迹,只能用水洗干净,而你只顾着清洗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你要把他们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