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
朗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着急,不同你在此胡扯!”
似月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朗都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办错事了,去了御书房向沈肇年回禀。
“陛下,信鸽全都没了。”
“你都给似月了?”
“属下冤枉啊,属下都是被似月逼的。”
沈肇年放下手里的朱笔,眉角依然挂着笑意,看起来心情极好。
“即是如此,那朕便宣似月过来,治罪。”
“别!陛下!不可啊!此事都是属下一人所为,跟似月无关!”
沈肇年挑眉:“嗯?现在怎么改口了?”
“陛下,您就别打趣属下了。”朗都低着头:“您还是想想信鸽的事情吧!”
“改日再去选,重新养便是了。”
“可是这往来的信件......”
“你没长腿吗?”
“那陛下还养?”
“都是给知知吃的。”
朗都:???确认过眼神,是真的疯魔之人!
“属下去忙了。”
“等等!”沈肇年忽然叫住他,问:“朗都啊,你觉得这邺城的好儿郎,都有哪些?”
朗都脸色一怔:“陛下,这些属下不知,不过,那些大臣家的儿郎都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朕倒是觉得兵部侍郎家的嫡子倒是不错。”
朗都满脸的不解。
不知陛下此时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便低着头不语。
“你觉得呢?”沈肇年好像并未打算放过他。
朗都寻思了片刻:“属下之前只见过他一次,性子随和,但好像没什么大作为,在朝中也只是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
“既然朗都都觉得好,那朕便将他赐婚与似月了。”
朗都眸子一抬:“陛下说什么?”
“给似月赐婚,似月跟着知知,尽心尽力,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朕念她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的,你与她关系甚好,由你选的郎婿,想必她也会满意的。”
朗都愣了半晌,唇瓣抖了几番,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肇年抬眼看着他:“你有话可说?”
“属下......属下听闻临县闹山贼,属下想请命去剿匪!”
“你想去剿匪?”
朗都回答地很郑重:“是。”
“你既然想去,那便去吧!”
思量了片刻,朗都又道:“只希望陛下等到属下回来之时,再定夺似月的婚事。”
沈肇年挑眉:“为何?”
“属下......属下与她关系甚好,也希望......能够亲自参加她的婚宴。”
“好,朕允了。”
“属下告退。”
离开了御书房,朗都沉着脸,闷闷不乐的。
傍晚时分
沈肇年进了知一殿,瞧见乔知知正在做什么东西,像是陶瓷。
“在做什么?”他弯腰靠近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给似月成亲的礼物。”
“你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朕还没下旨呢,你若是这么轻易同意了,朕即刻下旨赐婚那侍郎嫡子!”沈肇年双手背后。
乔知知还未抬眼,似月便冲了进来。
“陛下,美人,奴婢不嫁!奴婢不愿意嫁那个什么侍郎之子!”似月跪在二人面前,面色焦急。
乔知知放下手里的工具,看着似月:“那你想嫁谁?”
似月抿了抿唇:“奴婢......奴婢......”
沈肇年和乔知知对视一眼,开口道:“似月,你跟在朕和知知身边的时日不少了,若是你有心仪的儿郎大可以说出来。哦,对了,这婚事,朗都也觉得不错呢!”
似月瞳孔一缩:“陛下说什么?”
“朗都也觉得那儿郎不错,虽说没有什么大功绩,但是性子安安稳稳,不争不抢,朕觉得人品尚佳。”
似月仿佛听不到沈肇年说的什么,满脑子都是朗都觉得好。
“陛下,朗都当真觉得奴婢可以嫁?”
“朕岂会骗你?并且,朗都说一定要亲自参加你的婚宴,在此之前,他今日便将动身去临县剿匪,回来看着你成婚。”
似月呆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低沉。
“他果真这么说的。”
乔知知也道:“兴许你现在去宫门口还能见他一面,这会儿快要走了。”
闻言,似月起身就往外跑。
沈肇年叹了口气:“朕真是操碎了心。”
“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
“朕只是觉得朗都这小子,迟迟不肯向似月表明心意,这么拖下去恐怕似月也不愿意嫁给他,很可能一辈子不娶妻。”
“你说的倒是也对,若是朗都一直唯唯诺诺的,不肯说明,我也不会让似月嫁给这般优柔寡断之人。”乔知知继续捣鼓着她的陶瓷物件。
“知知,过些日子,天南的使者会到邺城来,朕会同他要种子的。”
“知道了。”乔知知专注着眼前的东西,应付地答应了一声。
沈肇年上前拿开她手里的刀子,脸色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