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前,两个犹如影子一般的人稳稳地跪下。
“主上!”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那伙人好像料到了我们会去刺杀一样,先一步惊动了沈肇年!”
“他们是何人?调查到了吗?”男人阴沉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波动,犹如平静的湖面,看着波澜不惊,但处处透着一丝彻骨的冷意。
“暂时没有!”
“保存实力,刺杀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男人双手负背而立,多了几分王者气派。
“是!主上之前交代的那件事,属下已经办好了!明日,症状便会出现!”
“邺城的事办得如何?”
“主上放心,一切顺利!”
男人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两个人又隐匿在黑夜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
乔知知回到住处时,看着一地狼藉的帐子,有些头疼。
这里明显不能住了。
似月从账外探出脑袋来,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美人,帐子住不了了,我们不如去朗都安排的帐子吧!就在陛下的隔壁!”
一提到沈肇年,乔知知的脸色很不争气地又红了。
“我不去!”
“美人,您在别扭什么?都和陛下那样了!”
“哪样了?”乔知知气得瞪大眼睛。
“你还要奴婢明着说出来吗?奴婢怪不好意思的!”似月小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模样十分羞涩。
乔知知:......
“似月,你脑子里是塞了朗都吗?”
“美人,您骂朗都就算了,怎么还带上奴婢?”
“你还知道我是骂你啊!”乔知知扶额:“收拾一下,我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
“美人,奴婢做不到!”
“什么意思?”
似月挺着腰杆,回答的样子像是有人撑腰。
“陛下有令,不准收拾这里!”
“哈?”
乔知知握着拳,满腔怒火,但是脑子里总能浮现沈肇年那张面带微笑的脸,笑容里还不怀好意。
她那股升腾起来的火气,瞬间又泄了气。
沈肇年估计等着她过去找他吧!
她才不会上当!
“似月,你到底是谁的婢女?”
“奴婢自然是美人的婢女!但是这件事,奴婢觉得陛下做得对!”
“我看你不是脑子里进了朗都,你脑子是在林子里被淤泥塞满了。”
“美人,在皇宫,哪个妃子不想荣宠后宫?陛下如今看重美人,那是美人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挣来的,您得好好把握!”
乔知知坐在有些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才不会和那些莺莺燕燕抢一个男人!我乔知知这辈子只嫁给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这种三妻四妾,不专情的人,我不稀罕!”
“可是,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似月不懂。
“那是你蠢笨,被男人欺骗了!跟你说三妻四妾的男人,都是不靠谱,但凡你以后有了喜欢的男子,一定不能听信他这样的话!”
似月似乎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美人不知,宫里的婢女出宫时,已经年满二十五,这个年纪能找个人嫁就已经不错了!况且,奴婢还是自小跟在陛下身边的,陛下恐怕不会那么早放奴婢离开。”
乔知知眼珠子一转,挑眉看着似月:“似月,你觉得朗都怎么样?”
似月:???
“美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么吃不吃的,窝边草也比外面那些歪瓜裂枣好啊!朗都是蠢笨了些,但是人挺实在!主要是,容易骗!只要你掌握了精髓,你说什么他信什么!”
乔知知挑起好看的眉梢,笑容贼兮兮的。
似月咽了咽喉管:“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给他随便吃了个壮阳的药,骗他说没有解药就会终生不育,他居然信了,吓得脸都白了!”
似月:......
“奴婢之前没发现,美人这么损呢?”
“这怎么叫损,这叫智取!”
乔知知打了个哈欠,拿起破烂不堪的被子盖在身上,躺在躺椅上:“时辰不早了,你自己回去琢磨一下,明天一早再来叫我。”
似月大为震撼!
美人的思维,她有点跟不上。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似月离开帐子,放下了帘子。
沈肇年听了似月的汇报,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神色淡淡。
“下去吧!”
“是!”
似月退下后,朗都顿时对着沈肇年竖起大拇指:“陛下真是太厉害了,这就把似月给拉回我们的阵营了!”
沈肇年抬头白了他一眼:“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那么容易拉的回来,似月也不会那么容易叛变了!
朗都不解,抿了抿唇,也不敢问。
“去把最近的折子拿来。”
“陛下这么晚了还要批奏折?而且,我们还在狩猎场!”
“朕要保持清醒!”
朗都更不解了。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