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知冷眼看着沈欢思,并不想搭理她。
蛮横无理,明理不分!
“公主,你若是想让他死,尽管在这撒泼,我倒是有办法救他,但你若是不肯,五天之后,你来收尸!早死一天,算我的!”乔知知狂妄地开口。
沈欢思急了:“你……你敢诅咒箐哥哥!”
“还有,我劝公主离他远一些,这病会传染!”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御医都说没那么严重,只是需要静养。你能治好本公主,怕不是都是胡御医的功劳吧,你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威胁胡御医把功劳给你我不知道,但是你想害箐哥哥,我绝对不允许!”
“欢思!别闹了!”沈檀的声音陡然上升了几度。
沈欢思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檀,捂着嘴哭道:“八皇兄,你竟然凶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
“欢思,乔美人今夜什么都没做,只是查看病情,况且,多一个人的力量对魏箐的病情有好处。”沈檀放缓了语气。
沈欢思根本不听劝:“我要进去看看箐哥哥!”
“欢思,他的病有传染的风险,你想感染吗?”
“八皇兄,我今天不见他,我就不走了!”
沈欢思胡搅蛮缠,沈檀怎么说都不管用。
乔知知双手环胸,走下门前的台阶,停在沈欢思的面前,声音冰冷:“公主,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身上带了病,别说皇宫回不去,太后娘娘和陛下认不认你都是个问题!他的病很有可能是瘟疫,公主要是把瘟疫带开了,那整个商都说不定都会败在你手里!
一个人祸害一整个国,啧啧,公主是个人物!”
沈欢思眼睛一睁,后怕地退了几步:“你......你少在这吓唬我!要是瘟疫,那岂不是早就散开了!”
“那是昱王爷保护得好,你看这屋子周围,哪有人?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
这么一说,沈欢思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话都跟你说了,你爱听不听!”乔知知不耐道,然后转过头对沈檀施了一礼:“昱王爷,告辞!”
沈檀点点头。
乔知知走后,沈檀望向沈欢思:“欢思,听话,先回去!”
“那......你要照顾好箐哥哥!”
“放心。”
“好吧!”
沈欢思神色恹恹地离开了。
乔知知回到冷宫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太阳还未露头,只露出几丝金灿灿的光。
她推门进屋,有些乏了,伸出脚把门踢合上,转身伸了个懒腰,本来半眯着的眸子在看到暗处有一个人影时,陡然睁大。
“谁?”乔知知握紧了手里的刀子,眸光带着杀气扫向四周。
屏风上若隐若现地现出人影。
乔知知屏着呼吸,一步步靠近,却被来人迅速握住了手腕,夺去了匕首,推着倒在了床榻上。
窗外的阳光犹如倾泄而出的瀑布一样,缓缓泄入屋内。
借着溜进来的阳光,乔知知看清了来人。
“沈肇年?你今天脑子又进水了?”
“乔知知,去哪儿了?”
乔知知推了推他,但沈肇年的胸膛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要你管?”
“朕说过,别去管沈檀府上的人!”
“我是医师,如何管不得?再者说,他的病能传染,如果我医治好了,对商都也是有好处的,陛下难不成还想瘟疫泛滥?”
沈肇年眉心一拢,逼近了乔知知几分,低沉的声音十分急促:“乔知知,有没有良心?朕是担心你染病!”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一愣。
乔知知睁了睁眼,澄澈如水的眸子里似乎有水波荡漾。
沈肇年面色忽而露出几丝慌张,他猛地起身,背过身去,轻咳了几声。
“日后,不许再去!”
乔知知对着他的背影做口型,说的都是骂人的话。
沈肇年回头的瞬间,她又赶紧闭口。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说什么,朕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朕解毒!”
“那我就直说了!”乔知知翘着腿,声音清清冷冷:“昱王爷府上的人,我管定了!我昨夜检查过了,确实会传染,万一传开了,整个商都的百姓都会遭殃!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什么圣母心为了拯救百姓,我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安稳些。”
“朕命令你,必须得活着!”
“那你去和老天爷说:我命令你,必须让乔知知活着。你看老天爷理不理你!”乔知知轻笑一声,声音灵动悦耳。
她躺了下来,背对着沈肇年:“慢走,不送。”
沈肇年眸子暗了暗,甩袖离开。
每次在她这里,都是一肚子火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应该管她!
——
沈欢思回了宫,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眼底多了一层青黑色眼圈。
“公主,华妃娘娘来了。”
“知道了。”
沈欢思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杜朝华赶紧挑时间过来,维系好和沈欢思的关系。
“欢思,前几日我没敢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