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都面色不显,只是语气有些生硬:“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美人顾及陛下一些好,体谅陛下处境不易,少给陛下惹祸端!”
乔知知嗤笑一声:“如果不是我可以给沈肇年解毒,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朗都不语。
大家心知肚明,沈肇年无利不起早。
朗都向着沈肇年也实属正常,乔知知能理解,也不怪他。
“朗侍卫,我与你无冤无仇,虽说你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但我也不想攀附你什么,我和陛下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以后这些话给我憋回肚子里,你说几百遍,我也不会听的。”
朗都脸色有些难看地点了头:“是。”
屋外,沈肇年驻足,听到了乔知知那句“互相利用”,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烦闷。
好一个互相利用!
乔知知,真有你的!
沈肇年推开门,大步踏进来,乔知知嘴里的虾刚咽下去,嘴角还有汤汁。
“别吃了!撤下去!”
“是。”
乔知知:???
“沈肇年,我没吃饱呢!”
“跟朕走!”
沈肇年上前,拉起乔知知的手就往外走。
乔知知擦了擦嘴角:“去哪儿啊!”
“跟着就是,别瞎嚷嚷。”
沈肇年带着乔知知走了一条无人小径,看样子,沈肇年是经常走这条路,这条路没有宫女太监守着,廖无人烟。
走到小径的尽头,便是皇宫的偏门。
“沈肇年,看不出来,你还偷偷溜出宫去玩?”乔知知觉得不可思议。
暴君竟然也有这种闲情逸致!
沈肇年瞄了她一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贪玩?朕是商都的天子,自然时常要出去体恤民情。”
“说得好听,出去玩的借口吧!”乔知知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跟紧了,丢了朕可不管你。”
乔知知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小碎步地跟在沈肇年的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揪着沈肇年的袖子。
沈肇年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脚步顿了顿,侧眸看了眼,嘴角牵起一丝笑容。
乔知知第二次来到集市,第一次还是牵着沈肇年的马走在前头,被他讥讽呢,成了笑柄。
不过这次,乔知知倒是很乐意。
“沈肇年,我想要那个!”乔知知眼睛放光,看着路边的糖人。
沈肇年挑眉:“想要?自己买!”
乔知知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她换上宫女的衣裳之后,哪里有钱!
“陛下,臣妾没钱。”
“那你求朕!”
乔知知:???
他又哪里不正常了?
乔知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了沈肇年。
“在外叫朕公子便好,想买,声音甜一些,说不准,朕心情好,便给你买了。”
乔知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跑到卖糖人的摊位前,拿起一个就跑,回头喊了一句:“公子,记得付钱哦!”
沈肇年:......
于是,沈肇年跟着乔知知跑了一条街,给她打扫尾巴扫了一条街。
“乔知知!”沈肇年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脸色气急了。
本想带她出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她知道,在商都,没有他,她寸步难行,没成想......被摆了一道。
真是晦气!
“陛下的钱带够了吗?还有好几条街呢!”乔知知眸光灿然,笑得天真烂漫。
笑意盈盈的眼眸流入沈肇年的眼底,他深沉的眼眸微微一晃,移开目光道:“先把你手里的东西吃完了再说!”
“那陛下给我找个地方吧,坐下吃比较舒服!”
“你当朕带你出来是当大爷的?”
“陛下方才不让我吃饭,总得让我吃饱吧!”
沈肇年觉得自己败了,找了个没人的茶坊,暂时歇脚。
乔知知一口糖人,一口糖葫芦,吃得很起劲。
沈肇年唤来店小二,上了两碗茶。
“我说你不担心公主的病情,还有闲情雅致带我出来胡吃海喝?”乔知知嘴里塞满了东西,模模糊糊道。
“朕为何要担心欢思的死活?”沈肇年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再说了,她的病今天也死不了,晚上你不就救活了?”
乔知知有些震惊:“她可是你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
沈肇年眸光阴暗了几分,语气也薄凉了起来,他看着手里的茶杯,一边转动着茶杯,一边开口:“你觉得你一个人为什么不去攀附自己的亲哥哥,而去巴结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甚至...性格暴虐的哥哥?”
乔知知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抬眼看着沈肇年那张俊朗无双的脸,眼底竟然浮现了几丝忧愁和阴郁。
“沈肇年,你该不会...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吧?”
沈肇年端着茶杯的手猛然顿住,眸子里有不明的情绪划过。
“吃你的东西!”
“不是我说你,就你整日里丧着一张脸,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你做朋友!你这臭脾气也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