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的目光带了浓浓的敬仰,说起乔知知的眼神和以前大不相同。
杜朝华死死地咬着牙,满眼嫉妒。
“华妃娘娘,老臣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像乔美人这样手段的医者,开刀的动作十分利索,缝线更利索,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失误,老臣实在是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胡御医,这该不会都是你的功劳吧?您别怕,乔美人若是威胁你,你大可以说出来!”
胡忠目光奇怪地看了眼杜朝华:“华妃娘娘,老臣没有撒谎,老臣还有事,先告退。”
随口应付了几句,胡忠便直接跑到乔知知身旁,去向她取经了。
杜朝华见了,眼底都是怒火,她咬了咬嘴唇,离开公主殿,叫来了吴御医。
“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是乔知知完成的?”
“回禀娘娘,确实是。”
杜朝华握紧了手指,难掩满脸的不甘。
“竟然是真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华妃娘娘放心,臣趁他们不注意已经把毒药抹在了刀上,乔美人和胡御医神色专注,根本没精力去分辨刀子上有没有毒!”
“这下,公主绝对不会安然无恙,本宫要亲眼看着乔知知死!”杜朝华眸色中的怒意逐渐攀升:“剩下的毒药可处理干净了?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
“娘娘放心,臣都已经处理好了。”
“好,事成之后,你想要的事,本宫都应允了你。”
“多谢华妃娘娘。”
此时,城门口
沈肇年骑着宝马,马蹄子掀起一阵烟尘,朝着城门口飞奔而来。
行至城门口,沈肇年一拉缰绳,宝马长啸一声,前蹄扬起又落下,稳稳地停在了城门口。
沈肇年跳下马,怒发冲冠,清隽的脸庞此刻冷硬得犹如地狱来的阎罗,黑色的眸瞳里似乎能迸发出熊熊火焰。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沈昭炎的衣领子,怒道:“沈昭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朕!”
沈昭炎抓着沈肇年的手,往外一甩,弹了弹衣服上沾染的烟尘。
“皇兄莫急,臣弟只是得了消息,有您故去母妃的遗物消息,便告诉皇兄了,这其中的真真假假,臣弟并不知啊!”
沈肇年嗜血一般的眸瞳,盯着沈昭炎的脸。
“沈昭炎,你给我朕记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罢,沈肇年拂袖而去:“回宫!”
“是!”朗都紧随其后。
看着沈肇年翻身上马,离开的背影,沈昭炎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肇年回了宫,衣服都没换,直奔公主殿。
此时的时辰已经接近傍晚,沈肇年刚进殿内,便看到太后正教训着一众太医。
“赶紧给哀家想办法!救不活公主,你们整个太医院都要陪葬!”
“怎么回事!”沈肇年大步迈进来,眸子中有暗流涌动,凶险无比。
杜朝华赶忙上前,哭哭啼啼道:“陛下,您可回来了,出大事了。乔美人给公主治病,结果公主反而病情加重,御医们束手无策,恐怕公主......时日无多了!”
“皇帝,这件事可你是提起的,你说如何是好?”太后撇向沈肇年,目光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朕先去看看欢思。”
沈肇年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屋。
沈檀还陪在沈欢思的跟前,一个七尺男儿,此刻脸上竟然落满了泪。
“昱王。”
“皇兄,欢思她......方才还口吐白沫...”
“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檀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
沈肇年脸上的火气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沈昭炎故意用母妃的遗物来吸引他,让他出城,然后太后趁机针对乔知知。
“此事很蹊跷,朕相信乔知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她绝对不会作死到影响自己的命!
那个死女人,惜命得很!
“在大牢!母后下令,把她关进大牢了,说是...择日问斩!”
沈肇年冷笑一声:“择日问斩...呵,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沈檀回过头时,沈肇年已经离开了。
大牢里
沈肇年进了大牢,一眼就看到,把所有的稻草堆在一处,垫着脚站在草堆上,后背贴着墙壁,神色惶然的乔知知。
她咬着微薄的红唇,苦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虫子。
一时没忍住,沈肇年笑出了声。
听到声音,乔知知抬起头,顿时骂道:“沈肇年,你死哪儿去了!一天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害得我被人陷害,待在这个鬼地方!”
“你怕虫子。”
这次是肯定句。
乔知知抿了抿唇:“少在那废话!赶紧把我救出去!哦,对了,还有似月,似月也被关进来了,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以为出去那么容易?”
沈肇年撇她一眼,忽然来了兴致,想整一整乔知知。
“你什么意思?”
“想出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朕找个人假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