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乔知知还没解开,眉心皱的紧紧的。
瞧她这幅小模样,竟然有些可爱。
沈肇年自己都未察觉自己唇角勾起的弧度,和那满面的春风。
“其实,你可以绕到朕的身后解!”
乔知知眉眼一抬:“有道理,你怎么不早说!”
沈肇年:……
“是你自己蠢!”
乔知知撇撇嘴,绕到后面,腰带一扯,衣服一扒,沈肇年的外衣和里衣尽数被扒了下来,露出结实的臂膀和肌肉。
他的后背有几道狰狞的疤痕,其中一个从右边的肩膀蔓延到左腰。
“你背上的伤疤……”
小女子没见过世面,沈肇年自顾自地以为她是吓到了,便道:“小伤罢了,多少年前留下的!毕竟朕骁勇善战,难免会被人嫉妒和暗算!这样的疤痕换做别人早就没命了,也就是朕能挺过来罢了!”
乔知知:……这种人为什么还活着?
“我只是想说,你这疤痕挺性感!再接再厉!”
沈肇年: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再接再厉的吗?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脚迈进浴桶里,沈肇年不想与她说话了。
“你洗澡不脱裤子的吗?”乔知知指了指他的下半身。
沈肇年深邃的眸子里有暗流涌动:“你想看?”
乔知知:……
“你耍流氓啊!”
“流氓是何物?”
“流氓是……意思是说你帅!说你好看!”
沈肇年轻嗤了一声:“朕知道!”
乔知知:……我这一天嘴角抽搐了好几次!求求你放过我吧!
深吸了一口气,乔知知把目光从他的腹部移开,转身去拿药材,然后把药材倒进浴桶里,屋子里顿时飘着一股子药材的味道。
“你先在这泡着,我去睡会儿。”乔知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走,沈肇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
“洗澡水会凉,一会儿你要给朕添热水!”
“沈肇年,要换水,你早说啊!我就不让似月去休息了!”
“解毒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道,只有你最合适!”
“那我去叫朗都!”
“朗都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
乔知知深吸了一口气:“行。”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乔知知里里外外跑了十几趟,不停地给沈肇年换水。
沈肇年这个怨种,隔一会儿就说水凉了,乔知知差点就弑君了!
洗完了澡之后,沈肇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乔知知站在床边,一边咋舌一边摇头:“你真像一个大爷!”
“朕是君主,何谓大爷?”
“不重要,赶紧针灸,做完我好休息!”
“快些。”
乔知知拿出银针来,一针一针地插入对应的穴位,沈肇年闭上眼睛,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像是被按摩一样,异常的舒服。
乔知知越看他这幅样子就越来气!
针灸进行了两刻钟,等乔知知拔完针之后,沈肇年已经睡着了。
“你是猪吗?”乔知知抬脚踢了一下床,气呼呼地把沈肇年往床里面一推。
她不想继续打地铺!
还好这里的床不是很小,但两个人睡着也有些拥挤了。
乔知知收了银针,倍感疲惫,躺下来就睡着了。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清清浅浅的。
沈肇年睁开眼,扭头看着她,她的发丝垂在枕头的一侧,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娇小,让人有一种忍不住呵护的感觉。
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话!
沈肇年没觉得哪里不对,竟然意外地很安心。
他从未和任何一个妃子同床过。
入夜时分
乔知知被一阵绞痛惊醒,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捂着胃部,蜷缩在一起,牙齿咬着红唇,生生咬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胃里像是一团火在猛烈地燃烧,疼得乔知知丝毫不敢动。
离了大谱!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胃疼过,这次怎么回事?
她好像也没吃什么刺激的东西,等等……那一口辣椒?
真相了。
她以前确实不怕辣,但是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受不了那么多的辣椒。
造孽啊!
沈肇年睡觉很浅,觉察到身侧的人捂着胃部,缩成一团,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他支起胳膊,左手搭上乔知知的肩膀,心里涌出一阵慌张:“乔知知,你怎么了?”
“我……我胃疼。”
沈肇年蹙着眉心,把她轻轻掰过来:“胃不舒服?可是有胃病?”
“没有……胃病……帮我倒点热水。”
乔知知紧闭着双眼,连鼻尖都挂着汗珠,模样甚至可怜。
沈肇年心忖:这只小狐狸,竟然也有这么柔弱的一天!
翻身下床,沈肇年去倒水,发现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眉心一沉,沈肇年直接唤来朗都。
“朗都。”
朗都站在屋外回应:“属下在。”
“去,烧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