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从来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心头顿时一暖,原来这人早就许下了承诺。
她轻轻靠在对方膝盖上,“外婆,那他怎么都不跟我说呢,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前几天还有人跟我说秦家是大坏蛋呢,我听了心里挺难受的。”
谢冬梅叹一口气,接着道:“我想那是为了保护你吧,秦放还跟我说过,秦家之前的生意见不得光,近些年试图在洗白,这方面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阮芙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这人早就想好了,难怪刚才自己说出那些话,他会那么情绪激动。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
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再抬头,阮芙已是笑颜如花:“外婆,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冬梅笑着点点头,“咱们阿芙是个好孩子,你们俩之间有些误会,心结解开了就好,外婆也放心了。”
阮芙笑道:“外婆,再跟你说个好消息,这次的月考我考得很好,你可以放心,明年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好!好!”
谢冬梅心情激动,连说几个好字,她是真心觉得好。
芙子开饭馆能挣着钱,她心里高兴。
但赚钱不是万能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外孙女真能考上大学,那就是有了一辈子的铁饭碗,比开十个饭馆都强。
……
阮红杏碰了一鼻子灰,原本算计好的事都落了空。
只能闷闷朝吴家院子走。
一推开门,吴老太早就在门后等着了,一见到她,立刻抡圆胳膊,一个巴掌猛地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异常刺耳。
阮红杏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半晌回不过神。
“你疯了吧!居然打我?”
吴老太恶狠狠地瞪着她,“死丫头,我让你住进来,不是为了让你混吃混喝的,阮芙那贱人现在过得比谁都快活,你答应我的事呢?”
阮红杏顿时觉得十分委屈。
自己已经尽力了,这老太太居然还不满意。
“我已经让人去找她的茬了,你还想怎么样?”
吴老太哪里这么容易被糊弄,厉声道:“放屁,我都看见了,那死丫头跟别人有说有笑走了,而你找的那个女人灰溜溜跑路,像条丧家犬一样。阮红杏,如果这就是你的本事,那就给我滚出去,吴家不欢迎你。”
阮红杏顿时慌了神。
自己被重重的打了一耳光,又凭空挨了一顿骂,现在还得被扫地出门啊。
“老太太,你讲点理好不好?我已经尽力了,你现在赶我出去,难道想让我死在马路边吗?”
吴老太冷冷瞪她一眼:“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给我滚远点。”
说完把手上的箱子一扔,“啪”的一下,关上了院门。
要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阮红杏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自己这下是真的没了去处,身上早就没钱了。
难不成今晚真的要睡大街了。
阮红杏哭哭啼啼的走在马路上,嘴里不停的在诅咒。
自己实在是太惨了,这一切都要怪阮芙那个小贱人。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闹得自己有家不能回,县城里还一个熟人都没有,自己真的……
对了!熟人!
阮红杏突然想起了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
不如去医院找找之前那个沈军,搞不好对方会有啥办法。
那人不是说要给自己安排个城里的工作么,虽然后来都被他老婆搅黄了,但足以看出对方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
那人好像还是个做领导的,自己去了好歹有口饭吃,饿不死。
没错!
阮红杏觉得自己能想到这个办法,实在是太机智了。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打起精神,擦了擦脸上的泪,大步流星地朝医院走去。
……
沈军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
得罪了院长女儿周月,这医院里自己是彻底待不下去了,不光同事对自己冷嘲热讽,就连这个月的工资都卡着没发下来。
孙红霞那边也迟迟没消息。
自己隔三差五打电话去催促。
她却含含糊糊,说不出个缘由,甚至还想开口要钱。
气得沈军立马挂断了电话。
这个贱女人真把自己当银行了,下次见面非得痛骂对方一顿才行。
但现在看来,短期内是没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要想改善一下眼前的状况,还是得跟周月求饶,反正他早就没脸没皮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想到这里,沈军只能拿起笔,准备写封道歉信哄哄周月。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紧接着一个女声响起:“沈军医生在吗?”
沈军不耐烦抬头,语气十分恶劣:“不在,没看见别人忙着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看到对方的同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来人咋会是阮红杏呢。
亏孙红霞还说到处没找到人,这不正是踏破铁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