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里,阮老太顿时急了。
自己要是真的这样被送回去,不出两天,肯定就会一命呜呼。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摇头,眼里满是渴求的光。
阮芙对她没有丝毫同情,又冷脸多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阮老太最后还想挣扎一下,求助目光看向旁边,她指望谢冬梅能替自己说上几句。
谁知道对方却别过脸去,“老太太,芙子医术不错,她既然说了救你,那肯定就能救,你要是坚持这样,那谁也帮不了。”
阮老太很想活下去,有些秘密就算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
她竭力张开嘴,口水从嘴角流下来,含糊道:“好……好……”
阮芙挑眉一笑,“你可是答应了的,要是反悔,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话音刚落,下一秒,银针入皮,刺激经络,疼得阮老太一哆嗦。
刚想呼喊,阮芙眼疾手快,朝对方嘴里塞了一个布条。
冷脸道:“忍着点,刚开始是有点痛。”
说完,第二针又稳稳地扎了下去。
阮老太疼得冷汗直冒,就这么几根小银针,折腾几下能好起来?
自己该不会上当了吧。
紧接着阮芙在周围点燃了艾叶,那味道熏得她头晕脑胀,连连咳嗽。
完了,自己这下可要交代在这里了,阮老太满心绝望。
二十分钟过去,她却发现手指似乎有知觉了。
虽然依旧很轻微,但却比之前僵直发硬的状态好了很多。
就连舌头似乎也灵活不少,甚至能把嘴里的布条吐出来,勉强说话了。
阮老太面露惊喜,没想到这死丫头真的有这本事。
不到四十分钟,自己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浑身上下脱胎换骨,只觉得重新活了一回。
阮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随即停止了扎针。
“老太太,你好些了吧,能说话了吧?”
阮老太连连点头,刚想开口,却又想到阮芙之前的话,连忙闭紧了嘴。
只要自己装哑巴,这死丫头就问不出任何信息。
阮芙见状一笑,她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在腰上找了个新穴位,一针扎下去。
一股刺痛感顿时从腰间传来,疼得阮老太哎哟一声,差点爆粗口。
一抬头,却正对上阮芙不屑的笑,“咋,这下可以说话了吧。”
对方手里握着银针,脸上写满了威胁。
阮老太吓得大惊失色,只能咬牙道:“你想问什么?”
阮芙蹲了下来,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第一个问题,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阮老太躲闪着她的眼神,“都说了,是生了重病治不好,就死了。”
谢冬梅也有些诧异,她不知道阮芙为啥要问这个问题,“芙子,你是不是发现了啥?”
阮芙轻轻摇头,“外婆,我想先听听她的回答,等下再跟你解释。”
随即转过身,脸色很冷:“老太太,你确定自己不说实话吗?我既然能救得活你,也能害了你,比如说这针,要是扎到了不该扎的穴位,后果只怕会比中风还要严重。”
真是丧心病狂的死丫头。
这话一说出来,阮老太心里猛地一沉,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死亡威胁。
只哆嗦道:“其实我确实听你爸说过一回,他说孙红霞想要嫁给他,所以想办法处理了陈英,至于具体咋办的,我实在是不知道。”
阮芙眉头微皱,对方说得跟自己了解的大致相同,应该不是假话。
旁边的谢冬梅倒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身形晃了晃。
她没想到,闺女真正的死因居然是这,上去猛地揪住阮老太的领口,厉声道:“啥意思,你之前不是说英子是生病才去世的吗?怎么会是被人害死!她是你阮家的媳妇,你们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阮老太被拽得差点摔到,她一贯泼辣,啥时候吃过这个亏,本想直接骂回去。
但看了看旁边的阮芙,心底一怕,一口气到底咽了下去。
“我当时也以为那孙红霞只是在开玩笑,哪里想到她真的敢做这样的事。”
阮芙才不信这些狡辩:“就算你当时不知道,那后来呢,英子死后你为啥也不报警?”
阮老太浑身一哆嗦,刚才腰间的阵痛让她记忆深刻,生怕她再次动手。
咬牙道:“已经死了一个儿媳妇,要是再报警,第二个媳妇也得坐牢,那我家大河岂不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阮芙怒视着对方,心里疼得要命。
就因为这样一个荒诞的理由,母亲就这样被人害死了。
英子去世的时候,该有多无助啊。
谢冬梅揪着胸口,嚎啕大哭,“你们这还是人吗,比最低级的畜生还不如啊!”
她哭苦命的英子,也哭自己这么久才知道真相。
要不是芙子执意追问,这些都会被埋葬。
阮芙用力抱了抱她,“外婆,等我问清楚,我们一起算总账,那些欺负过我妈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阮芙挑了挑眉,“第二个问题,秦恩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