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压根儿不怕,她依旧拽着吴冬梅的头发。
“是你们先来招惹我的,别想又装无辜!”
她以为这对蠢母女在之前已经尝到了苦头,哪里想到居然还敢再犯,那自己不用再客气,索性彻底打服对方。
吴冬梅显然也吓傻了眼。
她原以为阮芙就算识破了一切,最多就是跟她吵上几句,像之前那次一样,哪里想到这人居然直接动手。
想到这里,只能向人群哭诉:“大家伙救救我们啊,这丫头疯了!”
围观人群早就被臭味熏得退避三舍,偏生也有好事者站了出来,纷纷帮腔。
“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没证据非说是她们做的。”
“对啊,你也出气了,不然这事儿就算了吧,真闹大了对谁也不好。”
这些人还真是爱管闲事,刚才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咋不见他们出来帮腔。
阮芙脸色一冷,直接舀起一瓢粪水,朝前面泼了过去。
“哪里的狗在叫,吃点屎堵住嘴吧!”
那几个人躲闪不及,不小心被溅到一些,顿时叫骂不止。
“你这人咋这样呢?动不动就撒泼啊。”
“我们都是为你好,真闹大了对你有啥好处,不识好歹!”
阮芙压根不怕对方的道德绑架,比这更恶心的招数自己都见过,三言两语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
冷笑道:“你们现在说的这么轻松,不就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你家门口么,这对母女多缺德,饭馆一旦跟这种传闻扯上关系,生意就不可能再变好,断人财路无异于逼人去死,我是忍无可忍,被迫反击,谁要是敢再废话一句,我一样泼。”
那些人哪敢惹这样的泼妇,大部分立马都住了嘴。
仍旧有个不怕死的,满脸不服气道:“就算是她们不对,道个歉不就行了,你这样不依不饶,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对付黑白不分的这种人,解释没有任何作用。
阮芙冷冷看他一眼,“你算啥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划脚?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真把我惹急了,啥事都能做得出来。”
说完,她二话不说,直接舀起一瓢粪水,将吴冬梅彻底淋了个透。
“我看中毒的人是你,这瓢粪水算是我救你一命,不用客气,要是再装傻,那我们继续。”
王英看着对方冷冽的表情,又想起那天血流成河的惨状。
当时的阮芙,也是这样满身遇神杀神的戾气。
她吓坏了,尖叫一声,双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四周的人也没想到,这丫头看着柔弱,居然脾气这么泼辣。
说动手就动手啊,一点迟疑都没有。
那吴冬梅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能肯定,自己再不承认,下一瓢粪水肯定会直接灌到自己的嘴里,这死丫头心狠手辣,肯定做出来。
嚎啕大哭道:“我说,我说,都是我的错,我看你店里生意太好,所以想上门找麻烦,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她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还是怕的,阮芙这才松开手。
吴冬梅顾不得自己浑身恶臭,只扑过去摇晃王英,“闺女,你还好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猛地抬头,恶狠狠道:“小贱人,就算我们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现在阿英被你害成这样,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吗?”
愧疚?
到底是谁先惹谁啊……
阮芙简直要被对方颠倒黑白的能力气笑了,她看了看旁边的粪水,故意道:“不然我再帮你一把,想让晕倒的人醒来,用这个最快了。”
吴冬梅吓了一跳,她哪里会舍得让这人灌粪,狠狠心,给了王英两个大耳巴子。
清脆的两声响之后,王英晃悠悠转醒。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妈,这是在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那小贱人麻烦的么,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吴冬梅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要是现在有封条,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人的嘴给封起来。
阮芙见状,冷笑一声,“事情都闹清楚了,就是你先挑起来,我不过是以牙还牙,饭馆里的流水一天两百块,现在因为你做的事全没了,今天不把这个损失赔了,你别想走。”
两百块?
那不是硬生生割自己肉么。
吴冬梅宁愿再被泼一瓢粪水,也不愿意出钱,“你疯了吧,这是敲诈!”
阮芙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你不出也行,我以后见人就说王英疯了,让她在学校里彻底待不下去,还去纺织厂门口写大字报、拉横幅,我看你还敢不敢去上班。”
她的语气十分冰冷,宛如刺骨的寒风。
听得吴冬梅一阵慌神。
虽然自己对面是个黄毛丫头,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人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胡乱掏出一沓大团结,尖声道:“不就是要钱么,你拿去!”
阮芙也不是真的要逼死对方,钱到手,事情就算被解决了。
冷声道:“大家刚才都听见了,这事都是她们俩故意的,这两个人的心实在是恶毒,我是怕麻烦,不然真想收拾她们,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