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霞看向旁边,咬牙切齿道:“大河,你咋想的?”
偏生阮大河跟个木桩子一样,二话不说只埋头抽烟,像是默许了。
这可把孙红霞气得半死。
想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啥都没有,还是外头的野男人沈军心里有愧,才给她添置了些金货。
没想到这家子居然这么不要脸,敢把主意打到这些嫁妆上头。
孙红霞一把将那温柔贤淑的脸皮扯下,彻底翻了脸。
“阮大河,你要是真敢拿我的嫁妆,这日子不用过了,兰香办完婚礼,咱们立马就离婚。”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阮家的人都愣住了。
阮大河只觉脸面扫地。
要知道外头现在都说自己戴着绿帽子,这他都忍了,就是为了不离婚。
这女人居然敢当面说出这些话?真是要翻天了啊。
登时气急败坏道:“你说啥?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老子揍死你。”
之前没能拦住阮芙那死丫头,已经让他遭人笑话了,现在连个婆娘都收拾不了,往后村子里的人该怎么看自己?
“我说你要是敢接这个烂摊子,咱们就……”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啪”的一声,阮大河一巴掌打在了孙红霞脸上,自己不会再惯着这婆娘。
孙红霞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阮大河,你居然又打我?也不看看兰香的婚事是谁在张罗。”
阮大河哪里还听得进去,挥起拳头又想砸过去。
孙红霞惨叫连连,“杀人了,来人啊。”
阮红杏听着声音从自己屋子跑出来,看见满脸狰狞的阮大河,下意识冲过去想拦:“你凭啥打人。”
阮大河气红了眼,一把推开她,拳头连续朝孙红霞身上招呼。
孙红霞也不甘示弱,尖叫一声,挥手朝对方的脸一顿抓挠。
几回合下来,两个人都鼻青脸肿。
阮大江看不下去,上前拽住自己弟弟。
“行了,别真把女人打死了。”
孙红霞找准机会,回屋揣了包袱,拽着阮红杏就往外跑。
“跟我回娘家,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阮大河怒不可遏,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掀翻在地。
阮老太气得直仰头,拍着炕尖叫:“这一个个的都是要翻天啊!”
这几天真晦气,闹了半天,大儿媳关进去了,二儿媳还跑了,这个家都要散了。
阮老太咬咬牙,“大河,实在不行,你去城里求求那丫头,你到底是她爸,现在家里就她还有点钱了,妈就这么一个闺女,她要是嫁得好,我死了也甘愿。”
她没说阮芙的名字,阮大河却瞬间反应过来。
之前都撕破脸皮了,叫他咋好意思拉下这张老脸又去求人。
但看着阮老太一脸可怜的神色,到底不忍心拒绝。
“行吧,我明天去试试。”
孙红霞怒气冲冲的离开,路上连句话都不想说。
阮红杏倒是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道:“妈,俺不想走,小姑过几天结婚,俺好久没吃肉了,想留下来吃肉。”
孙红霞看一眼闺女,也是越来越生气。
“真是没出息,说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做出那之前那些事儿,我们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吗?”
这些话无异于是在阮红杏伤口上撒盐。
她立马火了,“能赖我吗?都是阮芙那个小贱人,你当时也说了,咱们是都被她给害了!”
是!都是那个小贱人!
孙红霞恨得直咬牙,只想立刻把那死丫头撕成碎片。
不管了,先回趟娘家躲几天。
反正等阮兰香结婚的时候,阮大河肯定要求着自己回去。
孙红霞进了娘家门,本想闭口不言,毕竟离婚的事儿还没铁板钉钉。
谁知道自己鼻青脸肿,一出现孙家人立马炸开了锅。
弟弟孙旺剁着猪草,嘴里直骂人,“姐,那姓阮的不是个东西,居然还敢打老婆,让我去教训他,不然还真以为咱们老孙家好欺负。”
旁边的弟媳妇李杏子也连连点头。
废话,这口气必须得出啊。
万一要是那边真闹翻了,孙红霞母女俩赖在家里不肯走咋办?
凭空多出两张嘴呢,咋能养得活啊。
李杏子生怕对方会赖上她家,立马就要冲出去叫人,“我把兄弟们都叫上,咱们一块儿去阮家讨个说法。”
孙旺怒气冲冲:“姐,今天你挨了这顿揍,咱们可不能放过他们。”
说走就走,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冲到阮家。
按着孙红霞的说法,将阮大河揪出来揍了一顿。
阮大河是个窝里横,揍起老婆孩子不手软,在外人面前也是个怂包。
几拳下来就被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阮老太气得直拍巴掌,“反了天了,哪有冲到家里打人的,把你们都抓去派出所!”
孙旺也不怯,冷笑道:“阮家奶奶,我们今天是替我姐来讨公道的,公安要抓也轮不到我们,明明是阮大河先动的手。”
围观的人也不好帮忙,毕竟是两亲家打架,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