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各怀鬼胎,共同目的却是一样。
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小贱人。
阮大江过来看了看弟弟的伤势,“大河,这看着挺严重的,我先送你去医院。”
阮大河半吊着胳膊,闷闷哼了一声。
阮老太跟上去,边走边骂,“这也太不像话了,咱们去报警,让警察把她抓起来,我还就不信,打了人还能不付出代价。”
孙红霞这时候装起来了,假惺惺道:“妈,不好吧,芙子还要考大学,真要扯上案底,往后可咋整。”
她其实觉得一定要报警。
那小贱人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啊,她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只要阮大河愿意主动站出来,那死丫头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阮老太狠狠剜她一眼,“你给我闭嘴,阮家还轮不到你说话。”
一大家子人呼啦啦冲进卫生院,把医生吓了一大跳。
阮老太拽着人家胳膊不肯放,“医生,我儿子快死了,你快点帮忙看看。”
年轻医生见阮大河脸色惨白,还以为真出了大事。
连忙安排了各种检查。
好不容易报告出来,那医生翻了翻,皱起眉来。
孙红霞看得越发高兴,伤越严重,那死丫头就越脱不了关系。
“医生,是不是很严重,人会不会死?”
那医生扶了扶眼镜,干巴巴道:“是受了点皮外伤,病人是在哪儿摔了一跤吧。”
啊?
刚才阮大河叫的那么惨,咋可能只是皮外伤?!
孙红霞不甘心,“医生,你再好好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断?”
本来还想着借此让那小贱人吃点苦头,如果只是皮外伤,派出所不会管吧,那岂不是鸡飞蛋打……
那医生一再被追问,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这人咋不信呢,自己好好看看这化验结果,病人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你是想让我撒谎还是咋地,夸大病情可是违法的。”
一屋子人还等着拿了证据去派出所呢,这下可傻了眼。
合着阮大河刚才疼得龇牙咧嘴,都是假装的?
孙红霞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大河,一大家子人陪着你玩,这下你心里快活了!”
阮大河垂着头,一脸委屈,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身上就是疼啊,比骨头断了都疼。
咋医生反说没受啥伤啊……
他哪里知道,阮芙下手的时候特意耍了心眼。
用的都是巧劲儿,专挑肌肉筋膜出打,又疼又不留下痕迹,事后也根本验不出伤来。
如果只是皮外伤,那这派出所还去不去了?
一家子看向阮老太,指望着她拿主意。
阮老太则歪着嘴,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是上次中风的后遗症,只要一激动就会流口水。
孙红霞满心恼恨,“妈,咱们还是得去派出所,受这么大的委屈,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没验出伤,但咱还有人证,我当时可是亲眼看着了,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围观,这事跟那小贱人脱不了关系。”
阮大江缴了检查费回来。
后面的刘梅的脸拉得巨长。
还以为能让那个小贱人吃点苦头,搞了半天阮大河啥伤没有,反倒是白花了一大笔检查费,钱全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有,让她咋咽的下这口气。
挑拨离间道:“我同意弟媳妇的话,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她真当咱们家好欺负了,不给点教训,过几天兰香结婚,搞不好到时候还要去婚礼上闹。”
这话可就踩中阮老太的痛点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兰香可是自己的宝贝闺女。
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一家人出了医院,转头就进了派出所。
……
状元饭馆。
吃完饭,时间还早,秦放送甜甜和谢冬梅先回家。
留下阮芙在饭馆里备着明天的菜,忙完有些犯困,倚着窗户就眯着了。
天气有些热,她的鼻尖出了薄薄一层汗。
秦放从外头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心底一软,忙拿起个蒲扇轻轻扇着风。
四周安安静静。
阮芙无意识的嘟囔一句,模样瞧着异常可爱。
秦放弯了弯嘴角,刚想低头亲亲阿芙的小脸。
王姐着急忙慌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大声嚷嚷:“老板,老板。”
秦放吓了一跳,连忙抬起身。
神色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王姐,咋了。”
王姐这才注意到阮芙睡着了,压低了声音,火急火燎道:我刚听人说,对面那些人跑去公安局报案了,这下可咋整啊。”
普通人听到公安都吓得半死,比如说自己,哪知道眼前的男人反倒是没有一丝惊慌,只淡淡道:“是吗?他们还真够胆,也不怕自己被抓起来。”
王姐可不想丢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老板钱给的足,人又好,就算累点,自己也甘愿。
“老板,咱们得想想法子,真要让他们这么闹,生意还咋做啊。”
秦放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