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阮志国的成绩单,刘梅更觉得头大。
分数跟上次一模一样,依旧是一百多分,一分都没多。
同样是姓阮,咋差别这么大呢。
恨铁不成钢道:“你到底咋回事儿,学了这么久,咋还考不过一个野丫头!”
阮志国在学校里挨了老师的训斥,现在回来还要被亲妈啰嗦,顿时觉得心情烦躁。
“她成绩那么好,你咋不认她当闺女,养我干什么。”
冷冰冰甩下一句话,掉头就进了屋。
刘梅气得直跺脚,自己家这小霸王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但阮芙那种野丫头成绩能考那么好,她更觉得不服气。
得找机会去打听打听,搞不好有什么秘诀。
……
荷花村阮家。
眼看婚期将近,阮老太还没给嫁妆,阮兰香也有些急了。
“妈,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好东西,咋还不拿给我。”
阮老太笑呵呵的,“难道妈还会骗你,等着瞧好了。”
她颤颤挪开衣柜,露出后面墙上的洞,伸手进去掏了掏,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完了!家里啥时候遭了贼。”
阮兰香脸色瞬间惨白,“咋可能!”
跟着伸手过去一捞,居然真的空无一物。
这下可慌了神,嫁妆偷了,结婚的时候可咋办?
顿时捶胸顿足,哭天抹泪的,“这下结不了婚了,之前都说好我带嫁妆的,到时候胡家该怎么看我啊。”
阮老太看得心疼不已,这几天家里都没来外人,平时院门也是关着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出了家贼。
但眼下没有证据,人家既然敢偷,肯定抵死不认。
她想一想,沉着脸道,“先别慌,你去把你二哥给我叫来。”
阮兰香哭哭啼啼的照办。
阮大河醉醺醺的过来,含糊不清道:“妈,咋了?”
阮老太死死盯着对方,厉声道:“大河,我问你,兰香是你亲妹子,她的事你管不管?”
阮大河心里一沉,就连酒也醒了大半。
“妈,兰香是我妹子,我咋会不管?”
阮老太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你妹子马上就要嫁人,你跟红霞给她准备了啥嫁妆?”
原来是想要钱。
阮大河吞吞吐吐道:“妈,咱家钱不都是在你手上么,咋问起我来了。”
阮老太可不好糊弄,鼓起眼睛,怒斥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藏私房钱,要不是实在没法,我能求到你门口么,你跟你媳妇现在撒手不管,是不是逼着我去死!”
阮兰香在旁边煽风点火,“二哥,你这是干啥,真要逼着妈去死么!”
阮大河一向愚孝,此时被骂得狗血淋头,又羞又愧,只抱着头不做声。
阮老太见状,又放缓了语气,“大河,反正你也没生儿子,攒那么多钱干啥呢,妈也没别的要求,你给兰香拿点嫁妆,这事就算完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阮老太这招在二儿子阮大河身上百试不爽。
尤其是没生儿子这事,一提出来相当于掐住了阮大河的命脉。
果然,棒槌一般的阮大河立马抬头,红着眼道:“妈,你别生气,这钱我出!”
阮老太这才心满意足。
……
东西丢了的事,孙红霞也没指望能瞒多久。
所以当阮兰香找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堂屋里,阮老太的脸黑如锅底,“老二媳妇,你这几天进我房里没?”
孙红霞只做听不懂,慌张道:“妈,我刚想说呢,昨晚家里好像遭了贼,我屋里好几件衣裳都不见了。”
贼喊捉贼一向是孙红霞擅长的,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阮老太听到这里,心里也起了疑,难不成真是自己冤枉了对方?
但不管东西是不是孙红霞偷的,这钱必定要赖在她头上。
“这事先放一边,我就问你,兰香马上就要嫁人了,你打算出多少钱。”
出钱?现在不是说家里遭贼的事么。
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孙红霞反倒是愣住了。
挤出一抹笑,“妈,我手上没钱,您又不是不知道。”
阮老太满脸不耐烦,恶狠狠打断对方的话,“你别跟我哭穷,你闺女每天穿红戴绿,让你给小姑子添点儿嫁妆,咋那么多意见。”
咋能没意见?
一大家子吃喝都是自家供着,现在还想让自己掏钱?做梦!
孙红霞态度强硬,“反正我手上没钱,要怪就只怪你生的儿子没本事。”
旁边的阮大河恼羞成怒举起了巴掌,“你再说一次,看我不揍死你!”
他是个男人,连老婆都管不住,以后还咋抬头做人。
阮老太恶从心中起,煽风点火道:“大河,使劲打,看这贱人还敢不敢犟嘴!”
眼看巴掌要挨到脸上,孙红霞猛地想起之前那小贱人的话,怎么把刘梅给忘了。
情急之下大声道:“妈,我倒是知道有个法子,能让兰香风光出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