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有不少人经过,都在旁边指指点点。
“啧啧,真看不出来,这年头的女娃为了勾搭男人,脸皮居然厚成这样。”
“是啊,人家都说不喜欢她了,还非拽着不放,我要是有这样闺女,一棍子打出门去。”
王英脸色尴尬,有些下不来台,“阮芙,你血口喷人!”
阮芙鄙夷一笑,“到底是谁血口喷人?我靠自己的汗水挣钱,你非说我是勾搭男人吃饭,我没拿大棍子赶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另外,请你搞清楚,秦放喜不喜欢你是他的事,你但凡有点脑子,都不该把火撒我身上。”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听到这里也都明白了几分。
“姑娘,人家男孩子没看上你,你强求也没用。”
“可不是嘛,女孩子家还是要矜持点,这样闹太丢人了。”
王英到底是个姑娘家,哪禁得起这种奚落,立马冲开众人,哭着跑了。
虽然让对方赔了钱又丢了面子,但阮芙还是一点都不开心。
她瞪一眼秦放,说到底都是因为这男人生的太过英俊,这才引得王英死缠烂打。
如果只是死缠烂打就算了,那女人还变着法想找自己麻烦,真是让人不爽。
秦放被人瞪,莫名其妙觉得委屈。
下一秒,看到病房里的蛋糕又开心起来。
“阿芙,你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甜甜告诉我的,”情绪散去,阮芙笑着插上蜡烛,又催促道,“入乡随俗,许个愿吧。”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放定定看着那蛋糕,轻声道:“我希望阿芙能一直在我身边。”
阮芙坐在旁边,闻言抬头,正对上那人暗沉沉的眸子。
秦放的五官异常英俊,瞧着就能让人心跳无端加速。
烛光摇曳里,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阮芙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俊脸越来越近,幽深的眸里像是有万千星河,要将自己吸进去。
关键时刻,有人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阮芙猛地回过神。
她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一下撞在秦放的下巴。
疼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秦放捂着下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旁的甜甜弱弱开口:“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饿了。”
阮芙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噗一声笑了出来,“没事,是我疏忽了。”
连忙切了一大块蛋糕,又将多的拿去分给医护人员。
热热闹闹过完生日,秦放想起刚才的事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依旧觉得担心。
“阿芙,不然那纺织厂的桑叶就先别送了吧,我怕那个疯女人又会去找你麻烦。”
他知道,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竞争,阮芙肯定不会放在心上,更加不会吃亏。
但就怕有人背地里使些小手段,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王英的态度跋扈嚣张,一看家里就是有点关系的。
秦放虽然知道阮芙有处理好一切的能力,但依旧放不下心。
阮芙摇了摇头,“县城一共就这么大,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我又没做错事,总不能以后都绕着她走。”
眼看对方还要说话,她浅笑道:“还剩十天,虽然是小本生意,也得言而有信,如果实在搞不定,到时候再请你帮忙。”
秦放听到这里,知道对方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知道阮芙的脾气,看似柔弱温柔,偏生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倔劲,再想劝也只能忍着。
王英毕竟是个女同志,自己直接出手确实不大好,有点太欺负人,传出去丢男人的面子。
除非阮芙主动求助,毕竟是自己认准的媳妇儿,就算丢点男人的面子,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秦放之所以决定暂时不管这事,完全是因为阿芙今天能彻底压制住对方,王英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先是被泼了一身水,随后更是被教训到落荒而逃。
要是对方想法得逞,当场受欺负的人是阮芙,秦放只怕会直接忍不住冲上去了。
上一次他冲上去后,那个叫陆立军的男人现在还在派出所里没出来呢。
秦放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一向是没啥原则,开啥玩笑,原则这东西能有阿芙重要?
哪怕王英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几句,他都只觉得是疯狗在叫而已,不会放在心上,但对方要是想动阿芙,那就是在要他的命,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王英原本想找阮芙的茬,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路哭着回到家。
她妈吴冬梅在家,见状吓了一大跳。
“闺女,你这是咋了?”
王英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就那个吴建平,帮着别的女人欺负我。”
吴建平?这事儿跟他有啥关系。
吴冬梅听得皱起眉,“到底出啥事儿了,建平那孩子怎么了?你们俩不是正在处对象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王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喜欢上一个天天去纺织厂送桑叶的狐狸精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