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阮芙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阮红杏,顿时有些无语。
她就是觉得吉普车太招摇,会在村子里惹出口舌,才特意挑了个远的地方下车。
没想到这么巧,还是撞见了。
阮芙没打算理会,偏生阮红杏已经硬生生凑上前。
“你好,我是阮芙的妹妹,我叫阮红杏。”
她死死盯着秦放的脸,神色近乎贪婪。
阮芙这个小贱人是从哪里找到的男人,未免也太帅了,还能开着吉普车接送,家境估计也不错。
陆立军那个穷知青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优秀的人要是能做自己对象,那只怕走在村子里都能仰着头。
秦放礼貌笑一下,“你好,秦放。”
笑起来更帅了,阮红杏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不行,这样好的男人,才不会让出去!
想到这里,她故意道:“芙姐,中军哥说你偷偷给他送糖了,我是你妹,咋没见给我送啊。”
她是特意说给眼前这个男人听的,就是想挑拨离间,告诉对方,阮芙是个水性杨花的烂货。
阮芙看她一眼,冷冷道:“你糊涂了吧,陆中军是你男人,我再不懂事,也不会勾搭自己妹夫。”
阮红杏差点咬下舌头,自己真是急昏了头,怎么把昨晚的事儿给忘了!
尴尬一笑,“芙姐别乱说,我跟他关系清白着呢。”
这就纯属睁着眼说瞎话了,都在一个炕上滚过了,还能清白啊。
阮芙的眼神里充斥着嘲弄和不屑,看得阮红杏心中一凉。
这样的阮芙让她觉得十分陌生,甚至心生一丝惧怕。
要是再呆下去,保不准对方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估计就难以收场了。
她顿时怂了,掉头就跑。
阮芙进院的时候,迎面正碰见出门的阮老太。
“你干啥去了?一整天都不见人!”
阮老太不是个省油的灯,此时眼神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在阮芙身上扎几个洞。
“我去割猪草了,”阮芙随口答道。
阮老太看了眼阮芙的筐,见着里面都是草,猛地伸手抓了把。
阮芙连忙后退,“奶奶,你干啥?”
“你是不是借着打猪草的名号,掏鸟蛋去了?”阮老太厉声质问。
阮芙瞬间不乐意了。
“我没干那事儿!”
听这语气,阮老太更是笃定这死丫头偷懒了,不然怎么饭都不回来吃。
“好吃懒做的贱骨头,还不滚进去把灶房收拾了,小心我拿棍子抽你!”
阮芙冷眼看着这人无端撒泼,突然笑了。
“奶奶我错了,这就去收拾,你先别恼。”
阮老太心里得意,看来这死丫头也就是表面嚣张,实际上还是怕自己的,往后要多使唤调教,不能让她反了天。
阮芙踏进灶房。
此时晚饭早就吃完了,灶上摆着晚饭吃剩的碗碟。
地上乱糟糟的堆着柴火,炉火正旺,一锅热水正在翻滚。
一切跟往常一样。
这一大家子早就吃罢饭了,一口都没给自己留,反倒是使唤她来干活。
阮兰香正端着个碗吃鸡蛋,一见阮芙进来立马拉下脸。
“小贱人,你来做什么?这鸡蛋可没你的份!”
说得跟谁稀罕鸡蛋一样。
阮芙没理她,神色一冷,弯腰从炉子里抽出根木柴,直接扔在地上那堆柴上。
火苗一下子窜出来,不住蚕食周围的柴火,逐渐变大。
阮芙双手抱肘,冷眼旁观。
“小贱人,你疯了!”
阮兰香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对方,下意识用脚去踩。
没想到她的裤子是棉布的,一下子被引燃,火苗顺着裤脚往上,瞬间爬到了膝盖。
这下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妈!妈!快救我!”
后头进来的阮老太变了脸色。
“兰香!“
她瞬间慌了神,下意识抓起旁边的水瓢,随手舀了瓢水,直接泼到对方裤腿上。
火一下子被扑灭了。
阮老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只听阮兰香惨叫一声,直接晕死在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回过神,只听阮芙大声道:“奶奶,小姑再怎么不听话,您也不该拿开水烫她啊!”
阮老太心中一紧,这才发现闺女的小腿又红又肿,除了黑黢黢的烧伤,还泛起了大片水泡。
一看就是被烫伤了!
再看看旁边的大锅,原来是自己情急之下泼了开水。
眼看着阮兰香那条腿布满了水泡和烧伤,变得惨不忍睹。
这下可把阮老太心疼坏了,丢下水瓢,放声哭嚎:“兰香,可怜的孩子,妈对不起你啊!”
阮芙在旁一惊一乍开口。
“奶奶,我这个人笨手笨脚,啥活都干不好,这次燃的是柴,下次燃的可能是屋子了!”
“瞧瞧我小姑这腿,又是烫又是烧的,眼看要留疤,这叫她往后咋找婆家!“
“赖家的彩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