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几乎怒火焚心的黄尤。
吴溪一时间,心中竟是有些莫名酸楚。
更是忍不住暗自对徐天愈发厌恶,尽管眼前这个黄尤,乃是大秦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毕竟已经是俘虏了。
徐天又何必如此激怒对方?
甚至……
还当着对方的面,凌辱他的女人!
“姓徐的,你……不得好死!”
“秦国迟早要亡!而且一定是亡在你的手里!”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陡然间,竟是两眼骤然闭上。
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怒极攻心……
“你是大秦的太子,不是地痞流氓。”
虞欢透过薄薄的屏风,隐隐窥见了銮驾外的情况。
当即气得眸子发红,扭头盯着徐天:“我们白莲教的确是在造反谋乱,可你这么羞辱……”
“人都已经气晕过去了,羞辱就羞辱了,能怎么样?”
徐天却是不以为意,手上的动作愈发张狂。
眼眸之中,写满了随意:
“再说了,难道你就没有乐在其中?”
说着,更是用力一拍!
霎时间,诱人至极!
“你?!”
虞欢同样被气得够呛。
而就在这时。
徐天却又忽然停下,依旧保持搂抱的姿势,但这次语气却端正了许多:
“孤刚才说了,把你们剩下的计划跟孤交代了
,便可以饶过你们。”
“尽管死罪难逃,但活罪可免。”
话说到这,他突然抬手,扼住了虞欢的脖子。
眼神陡然变得有些危险。
“……可若是想跟孤顽抗到底。在肴山上,上万人,孤说杀便杀了,你们这两个人,你以为孤会心软吗?!”
“……”
虞欢死死瞪着徐天。
过了好一会儿。
终于别过脸,看向銮驾外: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交代。”
“哦?”
徐天眉头一挑。
这女人,终于肯屈服了?
“那你且说说……”
话音未落,徐天凑了过去。
但瞬息之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虞欢竟是一口咬住了徐天凑来的耳朵!
“你!找死!”
好在对方这力道并不算大,徐天猛然一推,便将虞欢推开。
但这骤然的‘突袭’,还是让他愤怒到了极点!
“敢对孤这般不敬……”
“看来,在肴山上,孤还是没有杀够你们白莲教的人!”
徐天同样盯着虞欢,冷冷开口:“让銮驾停下!”
“殿下?!”
銮驾外,吴溪听到徐天的命令,顿时愣住。
但她这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熟悉徐天的人都清楚,这是他情绪彻底低沉的表现。
“暂且停下。”
吴溪沉默片刻,还是按照徐天的命令
办事。
随着銮驾在官道上停了下来。
就见徐天忽然推开屏风,清隽的脸庞上,犹如覆了一层冰霜:
“那个黄尤呢?”
“他……已经晕过去了。”
吴溪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忍不住道:“殿下,您这是……”
“把他押上来。”
徐天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半点情绪。
但恰恰是这样的平淡情绪,却是更显得徐天此时有多愤怒。
吴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可还是硬着头皮,将已经晕死过去的黄尤押到了銮驾边上。
“锵——”
一声龙吟!
长剑在徐天腰间被拔出!
“适才,你敢对孤不敬。”
“可知道,依照大秦律法,该当何罪?”
徐天随手将剑刃死死抵在黄尤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划。
曾经鼓动关中十万民乱的白莲教主,当即就会殒命!
銮驾上,虞欢看见这一幕,整个人呆住了:
“你……你?!”
“想来,你们这些逆贼们也不知道秦律。”
“若知道秦律,哪儿还敢造反……”
徐天摇了摇头,竟是微微笑了:“按照大秦律法,以下犯上者,斩!”
“不、不可!”
虞欢听闻这话,顿时犹如疯魔了一般。
连忙扑在徐天面前,连连磕头。
再不复刚才那般高傲,犹如神女坠入凡间,满
身尘泥!
“民女虞欢……”
“刚才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
徐天冷笑一声,猛地抬起剑刃,指向虞欢:“既然知罪,想让孤原谅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情报……
听到徐天这话,虞欢终于明白了。
眼前这位大秦太子,已经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更是誓不罢休!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而她……
有选择的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