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了回去。
刘姑姑得了信儿,眼神微变,刚想说什么,被焕彩抢过话头,“刘姑姑,阿银要是冻死了,也怪不着您啊,谁叫她一大清早地到处乱跑,咱们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是?”
焕彩这番话,说得实在狠毒,边上两个大宫女听得都想骂一句,小小年纪,怎的这样心肠歹毒。
可在刘姑姑面前,她们谁都不说话,这件事再怎么着,也怪不到她们头上。
刘姑姑思忖半晌,觉得如此倒是能除掉这个碍眼的小东西,但若是女帝派人来查,搞不好她得担责。
“罢了,去把她弄回来,找御医来看看,万一治不好,那也是她的命数。”
刘姑姑这话说得挑不出毛病,焕彩转了转眼珠,心中暗道:“是啊,得了这么重的病,治不好怪谁,哼。”
两个大宫女也听出了刘姑姑的言外之意,慢吞吞地往文和宫走去,刚刚拖着小阿银时,只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现在再去,足足走了两刻钟。
今日的雪下得比往日都大,雪中有一人,孤零零地走在雪地中,却自有一股威严。
那人披着金色的大氅,头上戴着虎皮毡帽,打着一把金色的油纸伞,雪花落在她的大氅上,竟没有融化,随着她的走动,雪花再次飘走。
那人忽然驻足,眼前突兀的雪堆里,露出一个小脑袋,那张脸被冻得通红,脸颊上清晰可见两个巴掌印。
她蹲下来,轻轻抚着那张小脸,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愤怒之上,眼睛通红,眼底杀气难掩。
“对不起,阿华,我答应会让她活着,必不会令她早夭。”
她只手抱起小阿银,撑着油纸伞,行走如风,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在为她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