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唐棠发誓,她在这个游戏觉醒记忆跟系统后,这绝对是她的智力拉满的时候。
已知:家里没有第三个人,唐温明给她下药。
求解:怎么逃跑。
她的第一反应是伪造证据,挖了一勺粥裹在卫生纸里,钻进卫生间,想打电话报警。
无信号。
三秒中不到,她就定下来计划。
跟唐温明正面交锋,她承认自己的体力跟智力,可能都比不过对方,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逃跑。
别问为什么不留下来跟他对峙。
这王八蛋明显就是打算搞事,留下来的结果很可能是噩梦成真。
她用浴巾沾水拧开了防盗窗的杆,从里面逃了出去。
但是这个位置很麻烦,后院没有出去的地方,而且为了防盗,上面有锋利的刀片圈缠绕着。
要想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穿过花园,到达前院,然后离开。
趁着唐温明还没反应过来,她狂奔而去。
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她从小窗户外看了眼客厅。
什么都没有。
唐温明人不见了。
很难说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小花园里这条石子路两旁是盛开的鲜花,舒展着枝叶,花园里的灯柔柔地照着,晚上也不会看不见。
空气中带着花香与泥土被雨水浇灌后的芬芳。
穿过这条路,就是前院,打开门就可以冲出去,然后求救。
但是她停了下来。
唐温明的算计,隐瞒,欺骗在心头萦绕,她看着尽头处的阴影,眸色渐深。
心如擂鼓,雨水从脸上滑落,她垂眸盯着脚边轻轻碰着的玫瑰,声音有点哑:“你说,我现在能斗得过他吗?”
能吗?
她曾经的评价是:双重人格,极度病态。
系统板正的声音这回似乎带上了些温和:【宿主,系统与您同在。】
它的代码告诉它,永远相信它的宿主。
她学习过的知识都在脑海中,她同样拥有可以解决一切的能力,枷锁是她自己戴上的,她将这里当成了现实,所以总是束手束脚。
今夜未必是唐温明的狩猎夜。
少女衣衫单薄,裙摆沾满细细的雨丝,她看了眼地上的玫瑰,轻叹一口气:“我也不想的,但是怎么可以骗妹妹。”
弯腰捧起玫瑰,不顾尖锐的刺,慢慢握紧。
鲜血滴落在裙摆上,像盛开的花。
细细密密的疼。
她眯着眼望向尽头的路。
猎人与猎物的界定,无非就是谁谋划的更大。
你不择手段想得到我,那我就给你这个钓饵。
你上不上钩?
感性跨过一个临界值,惊慌失措与恐惧被压在最底部,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那副脆弱的无害模样,也变成了撒旦的羊羔,伊甸园的苹果。
唐温明等了很久,幻想着她从花园里穿过,然后惊慌失措地冲进他的怀里。
原以为的出口,竟然是羊入虎口,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哭,眼眶该红了,那晶莹的泪珠会挂在她卷密的鸦羽上,颤颤的。
像被雨水打湿的花。
透着迷人的蛊惑。
他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修长的指把玩着手上的针筒,屈起抵着地面的长腿轻轻碾碎脚下的玫瑰,漆黑的眸里满是狩猎的兴奋。
“哥哥,你在等我吗?”噙着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转动着眼珠看去。
少女苍白的脸上带着笑,雨丝沾在她的发丝上,一颗一颗,晶莹剔透,裙摆沾着血迹,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的小白裙,带着蕾丝花边,乌黑的发黏在雪白的脖颈上。
纯洁中又带着无法言喻的欲望美感。
眼神不在清澈,他甚至有些看不懂她的情绪。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抓捕逃跑的小羊羔。
他弯起唇,微微弯腰,手指揉捏着她柔软湿润的唇,看着苍白的唇迅速被血色沁染,像靡艳的花。
她不为所动,笑意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一切就该是这样。
“怎么不跑了?”他也是笑着问的,除开那带着危险的针筒,似乎依旧无害一般。
唐棠朝着他伸出手来,眼底是最纯粹的依赖跟眷恋,还有喜欢:“做噩梦了,想要哥哥抱抱我。”
这样真的可以吗?
在撕碎了温馨假面之后,还若无其事,甚至更为亲近地去靠近。
他会抱吗?
也许抱起来的时候,她就会动手,哪怕她此刻两手空空。
危险又迷人。
理智当然是在告诉他不要抱,但是......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的糖糖啊,唯一一个愿意拥抱他丑恶灵魂的人。
他伸手为她擦掉冰冷的雨水,指腹划过眼下嫣红的泪痣,在她蛊惑般的眼神中,彻底弯下腰。
单手将她抱起,她温顺地用两条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曾经手上的手臂上。
细白的两条腿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胳膊,小脑袋抵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在这样冰冷的夜晚,都是炙热的。
看着身旁青年清隽的面容,她带着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