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双手安抚的在空中举着,慢慢往后退,脸上带着明显的戒心,脑子里在思考办法。邓文督促道:“你快点成不成?老子有空在这陪你玩啊?你快点!”
他们身后的伤口在峭壁上蹭来蹭去,疼的嘴里鲜血不住的溢出来,对欧阳谦道:“殿下,不用怕他这个孙子!我们没事!”
邓文略有趣味的吩咐道:“拿油来。”
“是。”一桶桶油‘哗啦’一声都由上而下浇灌了他们整个身子,欧阳谦见状往前跑去,“你要干什么!”
邓文把绳子踩在脚下,拿出一个火种来,用牙齿咬开,吹了吹,一个小火苗慢慢起来,他对着欧阳谦道:“你再敢往前一步?”
欧阳谦紧张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他,手中银针微现,只是不敢甩出去,万一火种掉在了火油上,兄弟们一定被大火吞噬。继续往后退,退出了一定距离,膝盖落地,跪在地上。邓文哈哈大笑,仿佛瞧见了多么有意思的事。
“放人!”
“把你右手给我留下,我就放人。”邓文挑眉笑道。
峡谷上一圈弓箭手围着他们,欧阳谦道:“你把他们放下来,我头给你都行。”
“手给我你听到没有?”邓文把火种又凑近了绳子,简直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没有理智。欧阳谦回身望向元国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全都看懂了,欧阳谦对其中一个人说,“把我手砍了,送给他。”
小兵会意,一刀挥过去,欧阳谦瞅准时机反手就把刀刃打向邓文,同时一根银针飞出,一举击飞了他手中的火种,邓文堪堪避开刀刃,待回过神来,邓文恨恨的道:“你们是死人吗?放箭!”
是放箭了,不过死的都是他的人,邓文回身去看,没来得及看到是谁,就被龙庭一刀抹了脖子,又一根手指一戳,掉下峭壁,死不瞑目。
龙庭叽歪道:“带了这么点儿人也敢扣留人质,脑子有毛病吧。”然后对欧阳谦喊道,“喂,怎么样啊?”
欧阳谦对他点点头,龙庭就带着人回去了。
第二场战事是欧阳谦先鸣号挑起来的,若邓国始终不肯出城,他就要强攻了。邓寅在宫中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邓彦在下面跪着,满脸灰败。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吃了败仗回来?那么多年你可从来都是胜利的那个!”
邓彦惭愧的道:“我也没想到他武功那么厉害,微臣拼尽全力,都没有赢得过他。”
“邓文呢?他去哪儿了?”
“微臣不知。”
“混账!”
“单打独斗微臣不是欧阳谦的对手,若是来人海战术,恐怕会多做伤亡,元国兵马甚多,我们恐怕……”邓彦纠结小心的回应让邓寅火头直冒,“你的意思是,孤的国家必败不可了?他是第一次上战场打仗,怎么就那么能耐能打赢了你这个常胜将军?”
“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咱们现在的兵力还不足以跟元国对抗,还是修书一封,主动言和吧。”邓彦真诚的劝谏,邓寅回身一个茶杯砸在他脑袋上,邓彦一下就被砸懵了,摸了摸破皮流血的额头,茫然的看向邓寅,这还是在朝为官以来,第一次被皇上动手。
“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欧阳谦给孤制服!擒贼先擒王,你先把欧阳谦给制住,其他的喽啰也不足为惧。”
是不足为惧,可是我打不过他啊!邓彦一脸郁闷的揉了揉脑袋,就听得邓寅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中看不中用!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