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缩了回去,摆出一副笑态看向夏昑岚。
可夏昑岚此时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倒不是他细致到去逐字逐句辨识郝凌宇的那番话,而是因为此刻郝凌宇这一脸无辜的傻笑看得他心里困惑。
夏昑岚转头向墨云县县守投去求助的目光,此番举动本意就并非夏昑岚情愿。在得知了昨夜败于郝凌宇之手后,不可谓不是大动肝火,几度要冲去寻郝凌宇报仇。
墨云县县守暗自微微点头默示,得到了县守的回应,夏昑岚又重新调整模样看向郝凌宇。“好,一笔勾销。”
“既然如此……”郝凌宇绕过夏昑岚径直走向贾仝。“贾先生,我们想要去澜水村一趟,是否可以?”
昨夜郝凌宇就曾与贾仝提及过此事,贾仝也心知郝凌宇此行所为何事,凌云武宗本就教导为国为民,郝凌宇此番行为无可指摘,亦无可厚非。只是眼下郝凌宇等人还只是刚入选了凌云武宗,甚至连外门弟子都还不算,只是摸到门槛,剩下究竟成就如何还得等到返回凌云武宗之后方可得知。况且贾仝自己的身份目前可以说是他们的护道人,使命便是护送他们顺利抵达凌云武宗,本是不应该答应郝凌宇的请求,可又不知为何贾仝心中却萌生了一个想法。
贾仝并未急着回应郝凌宇的请求,而是有些为难地捋着胡子。“你怎么看?”贾仝将目光望向身边与他同样身着凌云武宗服饰的男子。
这名男子身高八尺,面如冠玉,一头乌黑长发高束脑后,前额垂下一缕浅银色发丝,凤眼明瞳紧盯着郝凌宇上下打量。被贾仝突然发问,男子先是一愣,收回了目光,眼瞳一转瞧向钟离钧灏。
“你也有此打算?”男子微张开嘴询问道。
钟离钧灏闻言,抱拳拱手冲男子回应道。“任岑老师,我认为为修炼者,修身,修性,修养皆因面面俱到,行侠仗义,斩奸除恶理应是我辈使命……”
“你不必多言。”名为任岑的男子抬手打断了钟离钧灏一番慷慨陈词,转而再度问向夏昑岚。“你呢?”
“我?”夏昑岚一头雾水,这又关自己什么事了?
郝凌宇他们想要去当英雄过家家,那就让他们去好了,自己可还要早些前去武宗报道,可不愿意多掺合。至于早前的那一番举动,县守至今还没个自己一个解释呢。心想着,夏昑岚再度看向县守,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求答复。
只是这次县守并未与夏昑岚用眼神交流,反而迈步上前,一挥衣摆,正声说道。“夏少城主早先与在下私下商议过此事,澜水村之事本应是在下身为县守理应处置的分内之事,不过夏少城主体恤我墨云县如今考核在即,新生学丁人数众多,县内官兵衙役难以为继。依我看,不如就由他们先前去调查一番,你们意下如何?”县守先是夸赞了一番夏昑岚,将调查澜水村一事笼到了夏昑岚的头上。同时也有言外之意,那便是夏昑岚是作为代表和他这位县守已经先一步决定了澜水村的处置,这份功劳大头归夏昑岚,而至于郝凌宇等人眼下所提出的只能算是沾了夏昑岚的光。
县守这番话说得清楚,众人心中无不如明镜,而当县守说罢,任岑方才再度开口。
“既然如此,贾兄,此事就这么定了吧。”任岑一把按住贾仝的手,一字一句对他说道。
贾仝不解地看向任岑,但见任岑态度坚决,自己也只好应允,另一边任岑则对郝凌宇等人交代道。
“既然县守大人应允了你们前往澜水村,也算是你们的一番历练了。万事小心为上,切不可冲动冒进,一切以安全为上。我与贾仝兄不日也将启程,这里是凌云武宗的位置所在,凭此证明你们便可前往凌云武宗报道。”说着任岑掏出四块白脂玉牌,剑指一出,御气将四块玉牌送入四人手中。
玉牌洁白无瑕,采用上好的玉料制作而成,正面浮刻祥云,中央凸显四个异体大字——凌云武宗。玉牌背面则是凹刻着任岑的名号。
“凝脂玉?”钱夕夕接过玉牌,只是打眼工夫便辨出玉牌的材质。
钟离钧灏和郝凌宇也先后接下飞向自己的玉牌,握在手中玉质润滑,很是冰凉,同时还有一股气流顺着玉牌一直蔓延上手臂。两人面面相觑,闻言钱夕夕知晓玉牌来历,于是双双向钱夕夕请教起来。
“凝脂玉产自灵脉之中,蕴含天地精华,对于修炼者来说可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宝,其中蕴藏的天地精华更是能够通过提粹吸纳,让修为一途事半功倍。不过凝脂玉的开采却并不容易,最主要是需要探寻灵脉。倒是这凝脂玉还有所不同,其中似乎蕴藏了某种法阵结构……”钱夕夕一边解释着一边如获至宝一般将凝脂玉收入储纳戒指之中好生保存。
能够被钱夕夕如此相中的东西,且不说来历如何,价值一定不菲。郝凌宇和钟离钧灏双双将玉牌收下,同时也对任岑的身份多了一丝的敬畏,相较之下贾仝反倒是平庸了许多。
贾仝眼看任岑一口气掏出四块凝脂玉,也是大吃一惊,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小声地冲着任岑嘟囔道。“你怎么这么大手笔,那可是四块凝脂玉啊。”虽然这是任岑擅自为之,但贾仝却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就仿佛被人割了肉一般的痛心。
任岑倒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