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那时起,始皇帝赐下诸国纳降之国名,不是豚猡,就是犬夫。当时曾经一度黑潮海上还有鼠目、虫拙等一众藩国。
而犬夫国也同样是在那一时期得到天明始皇帝的赐名,不过他们和豚猡国不同,豚猡国或许是在国史记载中还保留了原先的国名,在国内甚至是天明疆土一概自称豚猡。而犬夫国,只有在觐见天明上朝的时候才会拾起这充满了羞辱意味的国名,在本国疆土,他们依旧自诩大瓦。
豚猡国和犬夫国已经扫清了黑潮海群岛的诸国,自然一山不容二虎,两国之间势同水火。豚猡国的使臣头戴蟆头,身着一件青绿色宽大长袍,脚踏一双黑色长靴。他的脸上有一道自右额一直延伸到左唇角的刀疤,虽然没有蓄着胡须,但依然显得老成。
“真没想到居然犬夫派的是你。”
与豚猡国对面的犬夫国使臣个子不高,内衬一件白色长袍,外套一件黑色绣黄花的背心,脚踏木屐,腰系一口几乎和他身高一般长度的弯刀,眯着一双眼睛好似勾魂,嘴角扬起笑容。“是啊,可惜上次没能得手呀。”他惋惜地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眯眼笑道。“若不是天明新帝登基,恐怕你我二人应该还在战场上厮杀吧。”
犬夫国的使臣名唤小西长津,数月前犬夫国与豚猡国交战的时候,他的对手刚好就是此时出使天明的豚猡国使臣金汝瞬。
“哼,犬人奸诈,若不是你使了奸计……”豚猡国使臣恶狠狠地咬着牙,用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一双眼好似冒出火,几乎要活活烧死眼前这和自己只一人之隔的犬夫国使臣。
在两国使臣之间,一名穿着天明甲胄的男子,戴着银盔,目光左右扫视着身边这两个火药味一触即发的使臣。
“你们两个人要想动手的话,不妨加上我一个?”男子冷冷地警告着两人。
金汝瞬屏气一甩头不再搭理小西长津,另一边小西长津依旧是那副眯着眼睛微笑着的表情,摆了摆手。“邓将军你就算了,在下可不敢和你动手,嘿嘿。”
“算你识趣。”姓邓的将军冷哼一声。
就在刚才金汝瞬和小西长津置气的时候,那姓邓的将军二话不说释放出自己的武道气息,惊得周围不少人纷纷朝他们所在的方向张望。
“那个天明将军是何人?”南疆的使臣询问着随行身边的卫兵。
卫兵骄傲地回答道。“那位可是天明东方军离震军的大将军,邓飞龙。”
“修为高深莫测呀,天明不愧是武道上国,了不起,了不起。”南疆使臣喃喃自语道,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悄悄靠近了一个人。
“哦?那不知老夫比他如何?”
南疆使臣缓缓转头望去说话之人,只见他身披金甲熠熠放光,饱经沧桑的面庞下长须垂胸,头戴一顶麒麟金盔,一双眼大如铜铃。
“傅……傅长生!啊……”南疆使臣目光自下而上,直到和傅长生双目相对,禁不住一个哆嗦差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傅长生一把挽住南疆使臣的胳膊,硬生生将他给拽了起来。“咋的,老头子我又不似你们那般食人!”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开口吐出的每个字都宛如千斤重石压在那南疆使臣身上,难以喘息。
“傅老,下人冒犯了您老,还望看在下的薄面。”
在那南疆使臣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名男子,头戴竹笠遮面,穿着一身似京州公子哥们的锦绣缎袍,斜挎一个老旧的竹篓,别提这身打扮有多不搭了。男子探出一掌推在南疆使臣的后背,这般才缓住南疆使臣那千斤重负的压迫感。
傅长生松开被自己托住的南疆使臣,捋着胸前长须。“既然小公子发话了,那老夫若是斤斤计较岂不是得理不饶人了?”
“多谢傅老。”男子也收回手掌,抱拳以示歉意。“还不快给傅老赔罪?”
“傅老饶命!”使臣慌慌张张地低下头。
“不打紧,老夫且问你,老夫比那邓飞龙如何?”傅长生捋着长须,微微眯上眼露出杀意。
戴竹笠男子摆手示意使臣退下,然后拱手又拜道。“傅老将军犹如天人在世,我南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乾离天军犹如神兵降世,自然少不了傅老将军的雄伟英明。在下听闻天明自有古言,老当益壮,宝刀未老,这不正是形容傅老的吗。”男子一番口灿莲花说的傅长生忍不住乐出声来,沉如洪钟一般的笑声自然也传入了邓飞龙的耳中。
邓飞龙微皱眉头,不屑地斜眼瞄着傅长生,口中浅声。“哼,那个老匹夫。”
跟在邓飞龙身边的小西长津眯着眼凑了过来,小声问道。“邓将军可知那是谁人?”
“化成灰我也认得出,老匹夫傅长生。”邓飞龙以为小西长津问的是那长须老将。
南疆丛林密布,毒虫猛兽,以南夷国为首,东有巴方,西有刍象,南有夷越等国占据丛丘密林。而天明负责镇守南方的正是傅长生所率的乾离军。
小西长津眯着眼面带笑容,他倒不是不认识傅长生,天明四方军他早有秘密调查过,除了西方坎兑军的徐天德深居简出不露痕迹外,北方坤坎军,也是现如今的凉王陈肆,武道修为已至合道期;南方乾离军傅长生,也是合道期修为;东方离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