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振国咬牙问到陆诗诗。
“嗯嗯嗯——”陆诗诗故意清了清嗓子,调高了音量,笑着反问到谢振国:“谢书记确定不请我进家,要让我在这说吗?”
谢振国的咬肌绷紧,盯着陆诗诗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她给撕碎,但随即转身往沙发上走去,对余翠芝发话:“让她进来!”
“老谢!”余翠芝不甘心。
“我说了,让她进来!”谢振国狠狠拍了下沙发扶手。
余翠芝不情愿的让开,在陆诗诗经过她身边时,一直阴狠的瞪着她。
“秦科长,小陆跟我们谈的是我们的家事,你听不合适吧?”谢振国的目光越过陆诗诗,盯在秦铮脸上:“还是说,保卫科最近事情太少,你准备连妇联的活一起干了?”
“谢书记,我已经下班了,现在不是保卫科科长,只是担忧媳妇的普通丈夫。
我刚去见过岳父岳母,跟他们保证,一定要保护好诗诗,从此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秦铮扭头垂眸看了眼余翠芝手里的扫帚疙瘩:“这还没进门,谢家的待客之道就如此彪悍,我实在不放心诗诗她独自一人。”
说着秦铮走到陆诗诗身边,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向她:“再说的明白一点,我家诗诗一向柔弱可欺,我怕你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事,这不亲自看着,心里不踏实。
我这一心里不踏实吧,就有可能再去多找几个人过来,恐会打扰谢书记的清净。”
“秦科长原来是这番能言善辩,以前真是错看了。”
陆诗诗极力忍着笑,她本以为自己气人的功夫一流,没想到秦铮更胜一筹。
她仿佛看见谢振国的头顶已经升起熊熊怒火。
爽!太爽了!
就是要气得他七窍生烟,最好能气死他!
要说谢家谁最坏,谢振国当仁不让!
秦铮拉着陆诗诗坐在了谢振国对面,陆诗诗直接说明来意:“谢书记,我是来拿那三千块钱,以及我妈给我陪嫁的那条金手链的。”
“你放心,我谢家绝不会贪墨儿媳妇的陪嫁,不过一条金手链,宝珠喜欢,等她出嫁的时候,三金我一样都不会缺了她。”
余翠芝附和到谢振国:“就是,一条破金手链而已,我谢家才看不上。”
“对对对,既然这样,那现在就立即给我吧。”陆诗诗伸手,朝向谢振国那边,见他没反应,又朝向余翠芝那边,余翠芝却将头转向了一边。
“哼,怎么,话说得挺好听,但还是不想给是吧?”陆诗诗发了彪,一脚踢在了茶几腿上:“我今天既然来,就一定要拿到该属于我的!如果我拿不到,别说谢宝明的婚事,我能让谢宝珠也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敢!”谢振国蹭的站了起来,高高扬起手就要给陆诗诗一耳光:“臭丫头片子,撒泼到我头上了!”
“谢书记,诗诗现在是我妻子,我们秦家的儿媳妇。”秦铮冷冷提醒到谢振国。
谢振国硬将自己的手压了下去,神色阴鸷:“秦家的儿媳妇就是这样的?”
“没办法,这不刚成为嘛,谢书记岁数大了,记性应该不好,我之前可是您谢家的儿媳妇,我这样撒泼还得归功于您谢家才是啊。”
陆诗诗完全不惧余翠芝跟谢振国,她慢慢踱步到俩人身后,笑得很是温婉,可眼神却冷厉又隐含疯狂:“我之前说过的我会说到做到,不仅谢宝明跟谢宝珠,还有您二老。”
余翠芝不禁想起陆诗诗上次过来跟她说的话,整张脸瞬间被吓得没了血色。
陆诗诗自然注意到了,她轻轻拍了下余翠芝的肩膀,余翠芝尖叫出声:“啊——”
“鬼吼鬼叫什么!”
谢振国扭头看向陆诗诗:“怎么?撒泼不成,又要装神弄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陆诗诗笑着问到余翠芝:“余阿姨,是吧?”
谢振国皱眉看向余翠芝,余翠芝只在那里哆嗦,不敢抬头。
“你闹够了没有?我们谢家到底哪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报复我们?”
“我单位的同事是怎么知道我是因为不能生被离婚了的?”陆诗诗瞅向余翠芝。
这种事,细一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还有我之前在谢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们都忘了是吗?
无论冬夏,五点我就得起来给你们一家人做早饭,打扫卫生,中午下了班着急回来做午饭,晚上做晚饭、洗衣服。
一天下来,我没有自己一丁点的时间,做不好,便是一顿呵斥或者挨打,病了也得撑着干完活才行。
我每个月的工资还得全部上交,因为我要吃饭,我住在你们家,得给你们饭钱跟住宿费。”
陆诗诗拍着自己的胸口:“是我的问题,我跟谢宝明没有孩子的吗?是吗?你们都知道谢宝明什么样,可你们却说是我不能生?
我不愿意离婚,我跪下求你们,甚至以死相逼,你们怎么说的?
你们让我赶紧去死,不要耽搁谢宝明,还怨我误了他两年,让他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到底是谁误了谁?”
“报复,谢书记,你说我报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