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诗本笑看向萧文萱跟萧立新,一抬眸,却见秦铮浑身冷冽的盯向一处。
“没什么,咱们回家。”
秦铮上前牵住陆诗诗的手,陆诗诗回头朝秦铮刚才盯着的地方看过去。
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秦铮出声:“王志军只是旷工,他不承认赌博,我们把他交给他车间主任了。”
陆诗诗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旷工会怎么处理?扣工资?”
“嗯。最近你要小心一点,他有可能会找你。”
依王志军的性子,肯定会如此,陆诗诗轻点头:“我会注意的。”
“你不想我往外说我们的关系,是怕王家来找我?”
陆诗诗冷笑:“我那亲娘跟我几个哥姐都不是好惹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怕是得天天守在保卫科,大事小事都找你,有可能还会给三叔添麻烦。”
“在你心里,我跟三叔还不如谢家?”
“嗯?”
“谢家都能处理得了他们,我跟三叔处理不了这些小事?”
“不是,就是……”陆诗诗不知该怎么说,她轻咬了下下唇:“我不想他们找你们,他们随便找谢家,我不在乎,可他们找你跟三叔,我心里特别不舒服。”
“诗诗,我们是一家人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秦铮看向陆诗诗的眼睛,坚毅柔和:“放心让我来处理,嗯?”
陆诗诗不是跟自己拧巴的人,秦铮愿意保护她,为她分担这些事,她自然乐意,而且有个能让自己安心依靠的人,感觉挺不错的:“好~”
第二天一早,陆诗诗来到了学校。
李洪忠听到声,从门房出来,还以为陆诗诗忘了今天是周日:“小陆老师啊,今儿个休息,咳咳咳咳——”
“李叔,我知道,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咳咳——”李洪忠打开小门,让陆诗诗进来。
陆诗诗将李洪忠的大瓷缸子端出来,递给了他,让他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李叔,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人们往往都是小病不注意,拖成了大病。
您看您这咳嗽已经多厉害了,就跟我说了两句话,都咳了几声了?”
李洪忠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这万一查出个什么来,还得住院,麻烦!
到时候再通知孩子们,还得让他们担心跑回来一趟。
没必要,没必要!”
“李叔,您咋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您想过没有,您要是真的病倒了,那孩子们不更担心!
您要真的是为了他们着想,那就应该去医院检查!
如果真的病了,那就治,趁着能治不治,非等到不能治吗?
到时候,您受罪,孩子们那付出就更多了!
不给您治,他们心里过意不去,可给您治,也是白往里扔钱,最后人财两失!”
见李洪忠盯着自己,陆诗诗自觉自己太过激动了,因为她父亲就是这样,她那会儿也是在外地,他不愿她担心,然后小病拖成了大病。
从确诊到离去,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家里倾家荡产,她还背了很多的债务,可还是没能留住他!
她不怕背债,她可以用尽一生来还,她只想要她爸!
“李叔,对不起,我太过激了,我只是也为人女儿,如果是我父亲,我不希望他像您这样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没事没事。”李洪忠笑了下:“还是第一次见小陆老师这么能说。”
“走吧。”李洪忠锁好门,背着手走在前面:“你说了这么多,老头子我要是再不跟你去,就不识好赖了。”
人民医院离着裕华路小学不远,也就一条街,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陆诗诗挂号后,跟李洪忠走楼梯去往三楼呼吸科。
“吃吃吃,就知道吃!就跟家里缺你,没吃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死鬼投胎!”
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女人跟孩子,女人骂着骂着,一巴掌拍在了孩子后脑勺上。
孩子突的卡住了,他双手捂着脖子,往后倒去,翻了白眼。
“啊!强子!救命啊!救命啊!”女人慌了,晃着孩子的身体。
陆诗诗快步上前,将女人一把扯开:“你这样晃他,只会让他更危险!快,把他扶起来!”
女人已经六神无主,帮着陆诗诗将孩子扶起来。
陆诗诗采用前腿弓,后腿蹬的姿势站稳,然后让孩子坐在自己弓起的大腿上,并让其身体略前倾。
将双臂分别从孩子两腋下前伸并环抱住他,左手握拳,右手从前方握住左手手腕,使左拳虎口贴在孩子的胸部下方,肚脐上方的上腹部中央,形成“合围”之势。
陆诗诗突然用力收紧双臂,用左拳虎口向孩子上腹部内上方猛烈施压,迫使其上腹部下陷。
施压完毕后立即放松手臂,接着重复这个操作。
“呕——”孩子吐出了卡在气管里的糖。
“强子,强子,是妈!认识妈不,啊?”
女人拍打着孩子的脸颊,见孩子点了点头,将他狠狠抱进怀里:“你快吓死妈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