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也不跟家里说,悄默声的就把证给领了,上一个白婷就是这样,这回又这样?每次我们都是之后才知晓!你这孩子,咋主意这大?”
“他从小就主意大!”秦向朗瞪向秦铮,之前那个他就没看上,这个倒好,还不如上一个。
“你说说,你怎么回事,啊?
白婷那个我就不说了,当时为了你前途,白家人又难缠,这次怎么又被算计了!
还又结了婚?
你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你以为婚姻是过家家呐?”
秦向朗一开炮,魏淑慧跟着说到秦铮:“是啊,小铮,你其他事都不用我们操心,咋在这人生大事上就这么糊涂!我之前给你介绍那些好姑娘你不要,你偏要……”
她说不出“二手货”这种难听的词,顿了下叹了口气:“她离过婚,之前还是谢家的媳妇就算了,可她…可她不能生啊!
你都多大岁数了,你要养那几个孩子,我们没意见,可你得有自己的孩子啊!你跟她可咋办?”
“三叔,三婶,诗诗很好,她温柔贤惠,通情达理,对我对孩子们都好,我不求别的,至于孩子,看缘分吧,没准我也不能生。”
秦铮不好跟秦向朗还有魏淑慧说陆诗诗的真实情况,这事他再看看,不过为了避免她被误会,他迟早会跟家里人交了底。
“瞎说啥浑话!”魏淑慧用力抽了下秦铮的手背。
秦向朗跟魏淑慧是明白人,看出秦铮这是在维护陆诗诗,而且现在证已经都扯了,说啥也是白,只是他俩愁。
魏淑慧无奈至极,一手手背一下下打在另一手的手心上:“你这…你这让我咋跟你爸妈说。上次白婷,你妈就有些埋怨我们,这次……我……”
“三婶,我来跟我爸妈说。”秦铮安抚到魏淑慧:“过几天我就会告诉他们这件事的,等诗诗跟孩子们都放了暑假,我们一起回国京一趟,去见见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
“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秦向朗双手交叠,大拇指来回环绕:“算啦算啦,反正你自己过日子,我们操心太多也没啥用,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行。选了她也还不是太糟,最起码能断了沈家跟余家的心思。”
“是。”
如陆诗诗所想,秦铮决定跟她结婚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各方面的深思熟虑。
沈家跟余家哪怕他二婚也不放过他,可这俩家谁家他都不想选,但不选他们又都死咬着不放。
若没有那晚的那件事,他会想别的法子来应对,可正好出了,那为何不顺水推舟。
这是最快速便捷还完美的方式,当然只是顺便。
主要是他想对陆诗诗负责,在她扑上来吻住他的那一刻,他脑中闪过了“若是这个小丫头,一辈子也不错”的念头。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定下来。
“妈,你做啥好吃的啦?咋这香?”秦斐一进院就被厨房飘出来的香味给勾得不行不行的了。
见三堂哥家的孩子们在,又朝屋里喊了声:“三堂哥来了啊?”
“咋没人理我?”秦斐放好车子,自顾自嘀咕着进了厨房:“妈—陆诗诗?!”
陆诗诗听到声回头,朝秦斐笑了笑:“秦斐,好久不见。”
原身跟秦斐从小就在一个班,一直到师范。
她养父陆伯钟跟秦向朗的关系不错,连带着她跟秦斐也挺好。
可初中她回到王家后,便就跟秦斐疏远了。
后来嫁到谢家,俩人经常在家属院中碰面,可原身每次都躲着秦斐,久而久之,秦斐见到她也就懒得再打招呼了。
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秦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指向陆诗诗,又指向屋那边,满脸错愕:“不是,你怎么在我家…做饭?”
魏淑慧正好进来,解答了秦斐的疑问:“小陆现在是你三堂嫂。”
“三堂嫂???!”
直到吃饭,秦斐还无法接受陆诗诗跟秦铮结婚的事实,她咬着筷子,看看秦铮,又看看坐在他旁边的陆诗诗,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又掐了自己一把,还是很疼。
“吃饭!”魏淑慧看不得自己闺女的傻样,给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小陆,这鱼既然是你做的,那你分一下吧。”吃的差不多了,魏淑慧看向陆诗诗。
南丰这边的习俗,鱼最后一道菜上,寓意年年有余。
而且新媳妇到婆家第一次做饭就是做鱼,之后端上桌,再给大家分了。
上桌,鱼头要冲着家里辈分最高的或者最受尊敬的长辈。
而分鱼的门道就更多了,鱼头、鱼背、鱼眼、鱼鳍、鱼尾各有不同的寓意,要分给合适的人。
养母黎若不是南丰人,不知道这些,而杨翠莲一个字都没跟原身说,因此让她一上来就被余翠芝责难。
陆诗诗提前想到了这茬,而秦铮也给了她提点,她站起身,对魏淑慧轻轻颔首:“三婶,好。”
“鱼头一昂,富贵吉祥,好运常来,鸿运当头。”陆诗诗将鱼头夹给了秦向朗:“听三婶说,三叔爱吃红烧口,您尝尝,甜咸合口吗?”
秦向朗其实很不爱吃鱼头,还是红烧的,红烧鱼肉好吃,这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