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食,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边的竹卓上就摆满了东西。
张骄随意的捏起一粒他叫不出名的坚果,一边观察着眼前的竹楼环境,一边细细的品尝起来,不出的悠闲恰意。
而在他旁边不远处的桌上,一个个小木人正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口,口中不断哼唧着。
“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啊?”
在木叟絮絮叨叨的念叨声中,张骄已经吃完了两碟干果,正当他准备解决第三碟时,竹楼门口处,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木叟一见来人,顿时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口中高呼,“梅老弟,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老哥吧。”
梅鸿飞望着已经快要被油污般的五色光华浸透的木叟,立刻大步赶了过来。
一把捧住这十来个小木人,不敢置信的道,“木老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小木人们顿时苦着脸道,“唉!!!先不这个了,反正老哥我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具体过程我随后在向你,你先看我还有得救没?”
完,十来只惟妙惟肖的小木人齐齐的望向梅鸿飞,眼中充满了期待。
梅鸿飞闻言也不再多问,他抓起一只小木人,一阵端详后,肯定的道,“老哥你放心好了,问题不大,还有得救。”
木叟听闻他这般后,顿时乐开了花,木质的头顶上是真的长出了一朵朵小红花。
这边,梅鸿飞在安抚完木叟后,立刻走进竹楼第二层,取了一只白玉般的瓷碗端在手里,快速来到木叟身前。
十来个小木人立刻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
梅鸿飞当即左手端碗,中指和无名指内屈紧扣掌心,拇指、食指、小指竖立成三鼎足形状端着碗。
右手则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小指,伸出食指和中指成似直非直似弯未弯之剑指状,然后边念咒边划讳。
他三指上端着的瓷碗立刻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原本空无一物的碗中如同多了一口喷泉一样,不停的往外冒着清亮透明的泉水。但这泉水却奇异的只在碗中涌动,水面与碗沿持平,竟没有往外露出一滴。
哗哗哗的流水声中。
梅鸿飞三指倒扣瓷碗,将其置放在木叟头顶之上,口中念道,“伏以清净之水,日月花开,身藏北斗,内降三台神水,一洒厌秽速开。”
碗中的清泉顿时如同源源不断的暴雨一样洒下,从木叟的头顶浇落下来,一直流遍全身。
十多个木人身上的污浊之色,立刻在这泉水的冲刷之下开始消散开来。
每当有一滴混杂着污浊之色的水珠从他身上落下来后,木叟就会痛快的大吼一声,“舒坦。”
就这样,再冲了有大半个时辰,直到梅鸿飞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木叟身上最后一片顽固的污渍终于被泉水冲了下来。
十多个小木人兴奋地在桌子上翻起跟头,口中不断地喊着,“啊!!!舒坦。”
低喊声中,就见这十多个小木人朝着梅鸿飞以及张骄行了个礼,情真意切地道,“这次能逃出生天,多靠两位地帮助了,还请受老叟一拜。”
张骄站在那儿,心安理得地受了他的谢拜,然后大煞风景的道,“木叟客气了,只要没忘记体己之事就行。”
木叟闻言立刻怔了下,他瞅着张骄一脸平静的表情,终是没在自己梅老弟面前丢份,瓮声瓮气的道,“放心,老叟从不食言。”
完,他便又向梅鸿飞道谢起来。
但梅鸿飞立刻制止了他的举动,反而脸带忧色的道,“梅老哥,你先莫要谢我,老弟我本事有限,却是无法帮你彻底根治这香火之毒。”
木叟闻言楞了一下,他看了看梅鸿飞面带忧色的表情,又低头看了下自己。
只见刚刚被清洗干净的木质纹路里,一轮炽白的日轮在他身体上隐隐放光,丝丝污浊的五色光华就从炽白的日轮里隐隐泄露出来。
“这天杀的兰人英,他怎么能控制的了这香火愿力。明明三位天尊都已经被这香火愿力给反噬了,他怎么还能保持自我意志?”
木叟惊疑不定的道。
但却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旁边的梅鸿飞看着他,有些愧疚的道,“要不老哥儿留在我这儿,这样我也能随时帮上忙。”
木叟摇了摇头,略带无奈的道。
“老弟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要这白阳符箓不除,我终究是逃不出三阳会的掌控的。更何况我若是长久待在这儿,终是会给你引祸上门的。兰人英此人野心极大,他是绝不可能放过我的。毕竟现在会中法主也只剩下我们几人,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是会向我们出手的。”
木叟一边摇着头,一边朝着梅鸿飞道,“不这扫兴的话了,老弟,你先借我株株梅花用用。”
梅鸿飞立刻答道,“老哥请随意,只要不动我那株洒金枝就行。”
木叟当即抱了抱拳,十来个小木人立刻汇作一团,径直融入身下的竹楼中里。
竹楼里顿时只剩下张骄和梅鸿飞二人。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示意后,却是没有多做交涉。
张骄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甚是不喜自己,甚至可以是厌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