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戈怔怔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迷了意,失了神。
红衣美人笑意更盛:“怎么,傻了?”
尉迟戈沉默良久,突兀地开口:“你不是洛赬鲂。”
红衣美人一愣,随即来了兴致:“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尉迟戈的目光越过红衣美人,停在了他身后的狼目身上:“因为洛赬鲂不是女人。”
洛赬鲂本尊:“……”
狼目缩了缩脖子,努力将自己融入夜色中,以免自家主子迁怒于自己。
出乎意料,洛赬鲂只稍稍诧异了片刻,便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清越,散入夜风中,无影无踪。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尉迟戈深感莫名其妙。
狼目看着自家主子出乎意料的行为,双眼迸出八卦的火花。
洛赬鲂好不容易停下笑,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玩味道:“那你怎么知道洛赬鲂不是女人?”
尉迟戈张目结舌,无言以对。
洛赬鲂转身,水袖轻挥。狼目随行,两人远去。
只余尉迟戈守着一院暮色,呆呆立在晚风中。
他走进客舍,扭头看向门外。美人不复见,弯月无言。
那你又怎么知道洛赬鲂不是女人?
我不知道。
那么洛赬鲂为什么不能是女人?
洛赬鲂可以是女人。
她说飞鸟告诉她我想见她。
我告诉飞鸟我想见洛赬鲂。
她就是洛赬鲂,洛赬鲂是女人。
尉迟戈勉强定下心神,转动塞满浆糊的大脑,思考着。
得出的答案好像往他头上倒了一盆冷水。
她就是洛赬鲂。
道魔殊途。
尉迟戈苦笑,目光停在案前抄了一半的《多心经》上。
情事扰人,世人皆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