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侯爷,小姐身子本就虚,现在伤势过重,支不住,这才晕倒了。”于渊收回心虚,站起身来说道。
没了于渊身体的遮挡,白锦鸳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暴露在白帝辕的视线里。
白帝辕心猛的被揪了一下。自家女儿遭受了这么大的凌辱,白帝辕也记不清以前的纠葛,只是心痛。
“踏马的,谁干的!”白帝辕也不顾什么礼仪,只是低吼道。
白锦鸳心一颤,果真白帝辕只是嘴硬,心里还是爱原主的,殊不知正是白帝辕的嘴硬,才给了其他人欺辱她的胆量。心里一阵惋惜,这个便宜爹是挺好,就是蠢。
“臣开一个方子,给小姐服下,明日应该就能醒了。但是身上的伤所需的灵丹和膏药,臣要明日才能制成。但明日小姐醒来就得受些苦了。”
“好,要什么草药药材,去府里支,尽管买,治好我的宝贝小锦。”白帝辕望着于渊急切的说道。
“是,臣退下了。”
……
白帝辕挪着魁梧的身体,坐在白锦鸳床前。竟是生生掉出了眼泪。仿佛一个老小孩一般,心疼着自己所珍视之物。
趁着白帝辕不自觉的抹眼泪,白锦鸳悄咪咪,睁眼盯白帝辕一眼,哭了?眼泪在白帝辕刚毅的脸上,仿佛是不应该的存在。这个爹能处,女儿受难是真哭。
“小锦啊……”白帝辕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儿。
一婢女端着水走了进来。
“老爷,奴来为小姐擦擦身子。”婢女简单行了个礼,平静的说道。
“好,本侯先出去,照顾好小锦。”
“是。”
……
“这都没死,还真是命大。”婢女努努嘴,抱怨似的开口。
白锦鸳一愣,这是冬元吧,原主变成这样,还得是她的一半功劳呢。
“真受不了,跟着你日日受苦,你每日唯唯诺诺的不成器,我看着你都搞笑,你这样的废物,怎么还不死!”冬元发了恨的轻声咒骂,控诉着自己的不满,想着今后的日子还得跟着这个废物受苦受难就心慌恶心。
操!这都什么人啊,原主记忆里是待着煞笔贱奴极好的,如姐妹般信任和支持她,她倒好,假意对原主掏心掏肺的好,背地里跟二房陷害原主,跟三房嘲笑原主,更狠的是连着外府的人,引原主外出想要杀了原主,直接杀还不行,要虐杀,等着原主自己疼死。
爷不理解。等着吧,以后有你受得。
冬元嘟囔着,手上擦拭白锦鸳的动作发了狠,不少结了痂的伤口,又被搓开,流出血,帕子回到水中,染了个满盆。
“别被发现了。”冬元喃喃道,手上动作也放轻了。
草草了事,冬元端着水向外走去。屋外已没了白帝辕的身影。
白锦鸳睁开了双眼,松了松身子。古言诚不欺我,贱人真的是随处可见。眼看着偌大的府邸,也只有大哥和父亲真心疼她,但却不信任她。也是,那些贱人段位太高,这俩男的可翻不了案。
回来时已是黄昏,此刻也望得见屋外的月朗星稀。
白锦鸳叹息,思绪飘到了以前,罢了,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