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昌被这个满头白毛的青年吓得往后倒退了半步。
想要躲在宁耀身后却被宁耀拽在了前面,刁昌挤出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们出五百万买你们的那块地,五百万你们挪个坟就行了,你们种地一年才几个子儿啊,这个买卖稳赚不亏。”
刁昌冲着诸葛绝罗笑道。
“尼玛,五百万?”诸葛绝罗佯装惊讶的伸出手揸开五指比划着。
“对,五百万!”刁昌看到这个满头白毛的青年好像是动心了连忙跟着开口道。
诸葛绝罗忽然抡圆了膀子一个大嘴巴子呼了过去。
“你爹给你五百万,把你妈骨灰给你爹扬一下成吗?”
刁昌啪唧一下倒在了地上,挨打的那边脸已经发生了严重变形,张嘴吐出鲜血夹杂着几颗碎了的牙齿,鼻孔之中的鲜血一点不带夸张的往外喷涌。
瞳孔涣散了半天才重新聚焦,刁昌坐起来的时候,刚才挨打的那半边脸的耳朵流出来鲜血,刁昌拍着耳朵语气慌张,“我听不到了,我这只耳朵听不到了!”
诸葛绝罗撕咬了一大口羊排目光落在了宁耀身上。
宁耀心里有些窝火,骨子里看不上乡下人,觉得很野蛮,宁耀脖子扭了一下,“现在我发善心给你们这些野蛮人钱,你们就拿着,别等到我用其他手段,到时候你们非但钱拿不到一分,你们的祖坟也得乖乖的搬!”
诸葛绝罗耳朵凑了上去,“你爹我耳朵不好使,泥刚才说嘛!再给你爹说一遍!”
宁耀眼中寒光闪过,忽然朝着诸葛绝罗一肘砸了过去。
手肘还没有砸到诸葛绝罗的时候,王悍一个回旋踢。
哐!
宁耀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从一众十佬会门徒的头顶掠过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他们来时的车窗上。
伴随着剧烈的响声传来,挡风玻璃碎裂出密密麻麻的蛛网图案,宁耀的身体镶嵌进了挡风玻璃里面。
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水。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缺氧一样。
“孩儿们!送客!”王悍背着手,教鞭拍打着后背。
那帮半大小子抄着家伙是分成两拨冲上去就打!
这个年级的小伙子下手都没轻没重,宁耀抱着头用胳膊招架,但还是被打的头破血流。
坐在车里的胖子见状连忙大吼,“开车!开车!”
刁昌跪在地上趁乱趴在地上想要逃。
诸葛绝罗忽然坐在了刁昌的后背上,“老白菜帮子,一把年纪了,积点阴德!”
“我...”
刁昌刚要说话,诸葛绝罗半个洋葱蹭在了刁昌脸上。
起身一脚,正中刁昌屁股。
啊!
洋葱抹进眼睛刁昌刚叫出来,就被踹了一脚,这一脚带着一点向上的力,刁昌屁股一翘,脸面朝地,擦地飞行,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皮都被蹭掉了。
下巴颏白骨都露了出来。
车子漂移,疯狂远去,刀枪棍棒砸的车窗破碎,宁耀满头是血,被砸得神志不清,要不是胖子从里面拽着,差点被几个没轻重的小伙子打死了。
刁昌连滚带爬的追了上去。
小叫花从院子里端着一个海碗走了出来蹲在了地上吃了口面又吃了口蒜,“五哥,九哥,要我给他们安排一下吗?”
诸葛绝罗吃了一大口肉,“离远点,别尼玛脏了藏龙村。”
“开饭!”
这帮小崽子们如蒙大赦朝着里面冲了进去。
王悍叼着烟,反手一扔,教鞭抛出去十几米稳当的落进了一个箭囊里面。
“九哥,你去干嘛?”小叫花端着碗。
“取一趟张伯家,喝点小酒。”
“我也去!”小叫花立马跟了上来。
....
宁耀捂着脑袋,鲜血从指间缝隙流淌而出,神色阴郁至极,一拳砸在了前排座椅靠背。
“此仇不报!我宁耀誓不为人!”宁耀疯狂咆哮!
胖子回过头看着宁耀,“耀哥,这帮乡下人太野蛮了,一定要好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挡风玻璃破了个洞,车里面风声呜呜的。
司机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刁昌坐在后排,一张老脸都毁了容,这会儿也是面目狰狞。
“这些人是练家子,我们可能踢到铁板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个什么隐居深山的小门派!”
宁耀眼皮上都是鲜血,面目扭曲,“练家子又能怎样?我们宁家以前也是传武世家!即便不复往日荣光!那也不是这种杂牌门派能够比的!我大伯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大宗师巅峰境界!他今晚就到绥龙镇!这帮野蛮的乡下人!这笔仇我一定要报了!”宁耀说话的时候再度握着拳头朝着前排的座椅靠背上一拳头。
开车的司机前后吃了两拳,敢怒不敢言。
胖子揉了揉脸上的纱布,“耀哥,那迁坟的事情咋办?您妹妹身体那个样子,撑不了太久!”
刁大师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我有一计,不知道宁少肯不肯做!”
“说!”
刁大师阴毒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