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宋相思和沈厌的关系已经过了明面,沈厌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找借口给宋家送东西了。
每天不是送野果就是送猪肉的,可把村民们给羡慕坏了。这人还没娶回去呢,就天天往宋家塞东西,他们怎么就没一个这么有本事的未来女婿呀。
今天,沈厌又上山打了一只野兔,正要把它宋过来,就被宋相思拉到一边去说话了。
“沈厌,你不用每天都给我们家送东西的。这只野兔你带回去吧,我们家养了不少,也不缺肉吃。”宋相思指了指沈厌手上的野兔,有些无奈的说道。
沈厌目光牢牢的盯着宋相思,没有丝毫收敛,“你是我的对象,我就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现在只是这些小东西,以后会有更多的,你要学会适应。”
宋相思一噎,“你……”
又接着说道:“我们只是处对象,又不是结婚了,我不能收你太多东西,到时候还不清怎么办?”
“不用还,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沈厌清冷的声音有了一丝急切,深邃的墨眸也挡不住眼底的深情。
宋相思立刻和烧开的水壶一样头顶冒烟,双颊涨红,沈厌那句话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音。
“你……你先回去吧,待会兔肉做好了再过来拿。”宋相思实在受不了他火热的注视,将他转了个身,推着他的后背就往门口走。
直到沈厌走出门口,宋相思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彻底隔绝了那股让人心跳加速的视线。
沈厌看着紧闭的宋家大门,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整个人都气势都缓和了下来,倒没那么让人难以接近了。
………
半夜,皎洁的月色透过窗口射向躺在床上沉睡的宋相思。她似乎睡的极不安稳,额头浮现出一层细汗,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而在宋相思的梦里,她现在正在经历一场灾祸。村民门们正站在一起,喜滋滋的讨论着今年能分到的粮食。
个个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这是一个农民最真切的期待,每年有好的收成,吃上自己种的粮食。
就在村民想着把旧粮换成新粮,今年美美的吃上一顿饭的时候。天空突然暗沉了下来,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朝他们席卷而来。
“蝗虫,是蝗虫!”村民还没来得及反应,蝗虫群就已经飞到了他们头上。
所过之境,没有任何粮食能幸免于难。本来颗粒饱满的粮食瞬间被侵蚀殆尽,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
“啊!”宋相思“嚯”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微微喘着气看着外头的月亮,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如果这也是预知梦的话,那村里的粮食就都完了,一年的辛勤劳作即将白费。
宋相思看了看院里的投射到地上的月光,陷入了沉思。她该怎么能村民相信自己,先把粮食收成好呢。
今年村里的粮食长势喜人,但现在还没到收成的时间,如果不能给个正当理由,村民是不会提前先收粮食的。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宋父宋母也早就睡下了,宋相思只能等明天再找宋父商量这件事。
翌日,宋相思起来的时候宋父已经出门了,听宋母说他去镇上开会了,讨论今年应该上交的粮食数量。
宋相思还得上课,就先去镇上村小学了。还好蝗虫灾不是在这几天,他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上完两节课后,宋相思连课本都没带,就着急赶回家了。飞一般的速度跑出校门,把隔壁班的陈老师都惊呆了。
宋相思一路都是狂奔回来的,刚走进家门口都在喘着气,第一句话就是问宋父在不在家,“娘,爹他回来了吗?”
“没有,从镇上回来后就在地里干活呢。闺女你这是咋了?”宋母听到闺女的声音应了一句,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见宋相思神色焦急,气都还没缓匀就又跑了出去,宋母纳闷了,这啥事这么着急啊?
宋相思一出门就跟下地回来的宋父撞上了,“闺女,你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去啊?”
“爹,您快进来,我有话跟您说。”宋相思拉着宋父进了院里,就把大门紧紧关上。
宋父坐在院里的石椅上,脸色严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被宋相思的动静拉回了思绪,不禁好奇的问道:“闺女,什么话这么神秘,还要把门关上。”
宋母也听听到了外头关门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宋相思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的说道:“爹,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可能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确确实实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过几天将会发生一场可怕的蝗虫灾,我们今年种的所有的粮食都会被他们消灭干净,宋林村将会再一次陷入饥荒。”
宋父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但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坐在哪里一句话也不说。
宋相思看着沉默宋父,不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他会不会相信她说的一切,“爹。”
“思思,爹相信你说的话。”
一个说也许不可信,但如果两个人都说了一样的话呢?更何况闺女从来都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