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犯下私卖军械的大罪!”
“我万万没想到,不过是霍家一远房旁枝,竟能……”他顿了顿,接着道:“竟能如此超然法外,为帅如此,神武军上下何堪!”
吴昊静静听着,闭目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刘钧。
“霍家三代,执掌神武军二十万虎贲,又岂是如此不堪?”
他冷冷看着刘钧,淡淡道:“那霍淼不过一介小小旁枝,又犯了监守自盗之罪,你便是执法过甚,伤了些霍家颜面,他们也未必和你计较!”
刘钧闻言一愣:“那……那您为何要羁押二周?”
“哼!”吴昊冷哼一声,缓缓道:“坏就怀在你的身份!更坏在……”
他指着刘钧,摇了摇头,一脸痛心疾首:“你授人以柄啊!蠢蛋!蠢蛋!”
“授人以柄?”刘钧大惑不解:“这……这是如何说?”
吴昊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你所谓天波仓监守自盗,消息从何而来?”
“禀大人。”刘钧肃容抱拳:“麟煌府南城衙提刑司的消息,他们杜捕头和我一同在天波镇……”
吴昊一摆手,打断了他:“南城提刑司归誰统辖?”
“自然……自然是麟煌府衙和……刑部。”
“麟煌府、刑部又听誰的?”
“内……内阁!”刘钧隐隐摸到了什么,心中一紧!
“哼哼。”吴昊狠狠瞪了一眼,缓缓道:“听说,你将一份案卷和三名案犯交给了南城提刑司,那案卷之上,你签了字、画了押,还加盖了督训营执令的印信!”
刘钧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吴昊厉声怒喝:“是也不是?!”
“是……是……”刘钧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讪讪道:“那……杜捕头说……可事后向他们调阅……”
“啪!”
吴昊将茶盏摔得粉碎,气得满脸通红:“蠢蛋!”
“吃里爬外,勾连外贼,乃军中大忌!”他指着刘钧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而你自个儿又是……你啊你,唉!”
“可……那霍淼确实监守自盗!”
“证据何在?!”
“人赃并获!几个天机道的贼人都押回来了,有口供……”
“那些贼人现在何处?”
“已移交本营羁押处……”
“呵呵。”吴昊冷笑道:“昨夜,便已被提走了。”
“什么!”刘钧大吃一惊:“誰!誰能提他们?”
吴昊面皮抖了抖:“明知故问。”
刘钧脸色煞白,呆了半晌才断断续续道:“可……可请军……军械所,查……查验天波仓库存……”
“呵呵呵……”吴昊发出一阵干笑,缓缓闭上双眼。
刘钧面若死灰,他自然知道军械所决计查不出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堂中一时静寂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吴昊又长长叹了口气:“唉……”
“神仙打架,祸及凡人呐。”他睁开双眼,目光凝望屋顶,缓缓道:“身为督训令,为督训营上下千把人的前程计,故而……”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刘钧身上:“不得已先拿下二周,表个态,好让上面暂且宽心。”
“大人,他们冤枉!”
“他们冤枉!你冤不冤枉?”
“你好自为之!”吴昊拍案而起,眼中露出凶厉之色:“现下暂且安泰,但倘若上头的神仙借机彼此攻讦,我也护不住你!”
“在有些人、有些事之前,你我皆刍狗。”他顿了顿,冷冷一笑:“且自身难保了,就不要操心旁人了!”
“大人,如此作为,怕是将士心寒……”
“他们心不心寒,我顾不得了。”吴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屁股若是歪了,怕连口剩饭都没得吃!”
听得此言,刘钧只觉一腔悲愤升腾而起,浑身不住地颤抖。
“还杵那儿干啥?”吴昊挥了挥手:“还不去南城衙门,把案卷、兵刃和三名案犯提过来!”
刘钧咬了咬牙,抱拳一揖,转身朝大门走去。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要得回来,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倘若要不回来……那便休怪本令无情了!”
……
“不是老哥我不帮忙。”杜鑫丢了粒花生进嘴里,含糊着说:“案卷确……确实递交大理寺了。”
刘钧青着脸,挺直着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皱了皱眉:“这才几日,案卷便递交了大理寺?你们已经审结了?”
“结了!”杜鑫点点头,抓起酒杯“滋”了一口:“没结案,能递大理寺么,呵呵。”
说罢,将酒壶朝刘钧方向推了推,做了个请的手势。
“军中明令,在值不饮酒。”刘钧摆了摆手,看着杜鑫:“怎么结的案?那三个泼皮招了啥?”
“嘿!”杜鑫放下酒杯,抹了抹嘴,神采飞扬:“你知道那唐阿才是跟誰混的吗?”
“誰?”
“天波仓的监正,霍淼!”
刘钧心中一颤,忙问:“这是那仨泼皮招的?”
“是啊。”杜鑫点点头:“他们手上的兵器啊,正是天波仓私下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