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杨招呼不周。”
“来,顾少,这杯我敬您。”
顾南洲端着酒杯和他碰杯,“杨总别客气,您这我们也熟,半个自己家,哪要您怎么招呼,事情多您忙着。”
顾南洲这会酒劲有些上头,脑子稍微有些迷离的晕,但场面话和自控还是没问题。
两人喝完了酒,方于桐很有眼色的用他们桌上的酒给顾南洲和杨挚酒杯里添酒,顾南洲招呼周围一圈兄弟,“感谢杨总,来,这杯我们弟兄一起敬您。”
杨挚笑得爽朗而豪气,“好,那老杨也不客气了,非常感谢各位兄弟时常来照顾老杨生意。”
双方敬完了酒,两人又在旁边客套热络,“以后还得仰仗顾少多多照顾。”
“杨总您客气,我们以后要找您帮忙的多着呢。”
杨挚又待了一会便又浩浩荡荡带着身边的随从离开,他们这边玩乐继续。
酒过三巡,大家都迷糊得差不多,顾南洲也上了头,只是精神还亢奋着,握着酒杯在围栏边弓着身瞧下面的舞池。
已经快凌晨三点,酒吧里最喧腾的时间过了,现在下面的舞台可以点歌可以点表演,有人点了首相对安静的歌曲,唱得整个场子都慢腾腾的摇摇欲醉。
方于桐和身边的人一道去吐完回来,端了果盘来他身边,拿了烟盒问他,“南哥?”
顾南洲斜眼,抽了支烟放在嘴角,有人凑过来点火,他稍微往后避开,手指摆了摆,意思是不忙点。
方于桐递了水果叉给他,顾南洲瞧了瞧鲜艳诱人的果盘,水果叉扔在冰面上,随手拿了块橙子,喝多了酒,这会橙子的汁水在唇里炸开,满满的酸甜苦涩。
顾南洲扯了扯嘴角,摇了摇酒杯里的酒,举杯一饮而尽。
他今晚这酒,喝得确实有点凶,方于桐在旁边戳着西瓜问他,“怎么啦,感觉你今晚状态不太对?”
顾南洲摇摇头,又没忍住冷笑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冷嘘。方于桐也算自家兄弟,顾南洲这会把手里的酒杯随手搁在旁边的台子上,伸手去搭了他的肩膀,“啧,一言难尽……”
方于桐侧头,顾南洲是有名的会出生,不仅是顾家‘皇太子’,而且遗传上也是挑了父母优点来长。
从小到大,方于桐几乎从未见过他现在这种有点迷茫冷却的神色,像是站在森林入口看着满是迷雾的深林不知该进该退。
即便是他们这一小圈里,也分个三六九的,顾南洲从小就是他们这一圈顶头头的存在。
一是顾氏家大业大根基很稳,早些年顾老爷子虽是白手起家的商人,但从那个动荡的年代过来,老爷子有勇有谋考虑长远,顾氏除了是社会商业集团,还捐投了不少基础建设教育建设。社会贡献奖目多得很,有红色友好成分。
二来,因为顾老爷子心脏不好,早年间又积下病症,膝下只有顾明玉一位千金,顾明玉又只有顾南洲,对比其他几个到了这辈同辈众多,要靠讨喜和努力的,顾少爷就格外稳当的‘皇太子’。
方于桐顿时觉得离奇中又带着好奇,什么事才能让顾少爷这么的惆怅,瞬间感觉酒意都散了不少,“快,南哥您长说短说都可以,反正咱有的是时间,说出来兄弟帮你分析分析?”
语气之急切,吃瓜群众的热情。
顾南洲侧头看他,微挑的眼角似笑非笑。
方于桐吧,他家里幺蛾子事也很多,他爸那一辈叔伯众多,他爸不算其中能力最出众的,而且四十之前没方于桐,不过不管是媳妇还是外面的情人,生下的全是女孩。方于桐是老来得子,且是唯一的儿子,他爸宝贝得很。
顾南洲想着就想笑,嘴角含着烟,伸手去拍了拍方于桐的脸,力道很轻,语气里的玩味重,“就不想告诉你。”
方于桐被逗得没脾气,长呼一口气,“南哥,咱不带这样的啊。”
顾南洲没回应,稍微低着头在点烟,点燃了烟吸了一口之后直接朝着下方弹烟灰,话语很轻,“大概是、买凶、杀人?”
方于桐挑了挑眉,笑嘻嘻的接话,“我觉得这活杨老板肯定会接。”
顾南洲侧头过来,烟雾之中半敛着眸,话语含笑,“改天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