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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2 / 3)

人的欢呼声为背景,母子二人就此默默对视,貌似深情。不过在这母子二人之间已没有任何亲情存在,他们犹如两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

在日眼中,她亲生的儿子石早已在那场祭祀中死去,活下来的只是一个与她争夺权力的怪物。

而不远处的米娅则轻轻梳理着手中小羊的毛发,细细观赏着这出母子为了权力反目成仇的远古悲剧。

……

夜里,寒月孤悬,在寂静的夜空之中点缀着寥寥几颗星子。

大地上,部落中人点起热情的篝火,拿出为数不多的珍贵食物来招待这位远方来的伊安神使。他们生怕惹怒了米娅,以致米娅在七天后的迁徙中不带上他们。

在他们看来,这位牧羊少女充斥着不可言说的神秘感。她那璀璨的蛇瞳,奇异而精致的服装,以及那只富有灵性的小羊,都让人想要去一探究竟。

山羊是沙漠中常见的动物,因此少女随身带着一只羊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至于牧羊女的称呼,众人也勉强理解其中的意思——赶着羊的女人。

米娅婉拒了部落呈送上来的一切食物,只留下了一位老妇人送上来的清水。米娅看着碗中的那轮倒映着的明月,不知为何,她有一点点孤独。

‘今天,好像是中秋吧’,米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脚下的小白羊莉莉似乎看不得少女这般无神的模样,用头微微抵了抵牧羊少女,米娅手心中的月亮便被撞碎为一道道涟漪,不复原来皎洁无瑕的姿态。

“伊安,我才是月亮,你……你不准看其他月亮!”小白羊娇蛮的女声在伊安的脑海中响起。

“莉莉,这一轮月亮也是你啊!”伊安缓缓放下陶碗,抚摸着莉莉的羊头,苦笑不得道,“无论在哪里的月亮都是那一轮明月!”

篝火旁,部落中的年轻人都围着火苗跳舞,舞蹈极具力量之美,仿佛是要把潜藏在这副身躯中的魅力都展现出来,即使是化为火焰,燃烧了自己也不足惜。

有些少年并不满足于仅仅当个舞者,他们挑动着俊眉,对不远处坐在石上的米娅递送着多情的眼波。

他们企盼冷漠的先知能放下她无用的理智,与他们一起沉沦在这无尽的快乐之中。

然而,这些少年人的爱情终究是要像一朵被折下、还未来得及盛开的莲花那样无疾而终的。

无情的米娅也许是坐的太远了,没有感受到这些少年人如同火焰那般炙热的爱情,或许说她感受到了,但也只是一笑而过。

在此时米娅的心中,天地间的万物都失去了它们本来的意义,唯有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值得她注意。

……

在部落众人举办完一场热闹的欢迎米娅的宴会后,吃饱喝足的人们各自回着自己破旧地的屋子做着属于自己的美梦了。

在梦里,他们将会拥有土地、森林、以及在大地上成群奔跑的猎物……他们相信,他们会在伟大的伊安神的指引下拥有人间的一切。

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屋中,一个家庭已酣然入睡。母子三人各自睡在一张薄薄地用芦苇编织的凉席,各自做着不同的梦。

屋外冷清如水的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缝倾泻进来,情有独钟地洒在了少年身上。

但那少年似乎并不能领会到月亮的好心,他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来细密的薄汗,他好像在做着一个不太好的梦。

……

精神之海,世间一切梦的尽头。

这个世界从创生之初到现在,无数生命的梦境化为一滴滴小水珠汇集在这里,使这儿逐渐演变为一片浩瀚的海洋。

精神之海无边无际,即使是活得最久的米奥也说不出它的尽头远在何处。

这里是世间万物的梦之归处,众神的梦境当然也在这儿。

那些平凡的生命不能到达这儿,因为他们贫瘠的精神不能支撑这次极为艰难的旅途。

偶尔有幸运儿能顺着梦境来到这里,醒后也记不清在精神之海的所见所闻,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梦。

而天生灵感的石明显不在其中,他不仅来到了这里,而且还顺利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牢记在心中,带回了人间。

石轻轻仰浮在金色的海水之上,乌黑的长发飘散其中,他左眼中的万千星子在静静旋转。

他仰视着无星亦无月的天空,独自等待着一头大鱼的经过。

或许那头大鱼今天会经过这里,也许是明天,或许永远不会来。但是石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的梦境也化为海水的那一刻。

突然,一头巨鱼从海中一跃而起,发出一声空灵的鸣声后,便重重地坠入海洋,溅起无数金色的梦境。

石在远处刚好被海水溅了一脸,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自己儿时曾见过的那只大鱼。

石沉迷狂热地看着那头碧蓝色的巨鱼,他左眼的万千星子迅速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小小的宇宙。

他,想要知道这头大鱼的命运,并将它掌握其中。即使这头大鱼是一位神明,他也无所谓了。

只要是石想要的,他一定会拿到手中。王权如此,这头大鱼也是如此。

“擅闯者,如果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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