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搂住抱枕，把脸埋入柔软中，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想替嫁，做梦！
忍住满腔的委屈，把眼泪憋回去，陈雪青拨通卓靳言的电话。电话接通，那边有些吵闹，好像有机场人员在播报登机提醒的声音。
“卓先生……”一开口，便有些哽咽，她连忙闭上嘴。
陈雪青有些懊恼。
本以为可以忍住的……
一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卓靳言就先一步开口。
“抱歉。”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我在M国出差，没办法立刻赶回国，只好让张管家先一步登门拜访。”
他放缓了声音：“我并没有不重视你的意思。”
陈雪青哑然。
很神奇的，心中的难受被安抚住。
“我不是在怪你……”她小声道。
陈雪青吸了吸鼻子。
“我家里人想让妹妹替我嫁过去，我怕你会……”说到最后，她没了声音。
在所有人眼里，她从来没法和陈雪见相提并论，她既不光鲜亮丽，也不会说好话，上不得台面。
卓靳言却不这么想。
“别担心，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他温声道，“我明天就会到A市。”
“好。”陈雪青愣愣地点头，没想到他已经做好安排。
电话里隐约传来机场人员提醒登机的声音，卓靳言应了声。
然后又道：“等我回去。”
挂断电话，陈雪青久久没回过神，心里滋味复杂，有些期待，又有些烦躁。烦躁的是明天黄总会上门接亲，期待的是卓靳言要回A市了。
据那次意外后，他们已经半月没见过。
度日如年，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是纪柔把她吵醒的。
“把她好好打扮下，今天要穿这身红裙子。”
陈雪青睁眼，看见纪柔正指使保姆忙活，人挤满了她的房间，门口还站着一群人，手里提着一些工具，像是造型师团队。
还没完全清醒，她就被保姆从床上薅进厕所洗漱，压着坐在梳妆台前摆弄。
这一弄，就是两个小时。
纪柔又走进她的卧室：“你们先出去吧。”
其他人相继离开，一时只剩下陈雪青和纪柔两个人。
“还不错，至少看着像个人了。”纪柔对她的造型还算满意。
黑色长发盘在脑后，用珠花点缀，妆容干净又不至于太素，红裙长到膝盖，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
是黄总喜欢的口味。
陈雪青把抹胸裙往上提了提，没说话。
看她还算乖巧，纪柔又说：“看来，你现在是认清楚形势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你当初又何必拒绝呢？白白被关了两天。”
“我可以嫁过去。”陈雪青抬眼看着纪柔，满眼得认命。
纪柔心里嗤笑，一个小姑娘，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嗟磨几天不就是不反抗了么。
陈雪青看她洋洋得意的嘴脸，控制情绪开口：“但我有个要求。”
纪柔觉得可笑：“都这样了，你还想提要求？”
“你们不是还要和黄总合作吗？我要是嫁过去，给黄总吹几天枕边风，让他厌恶陈家，这合作还谈得成吗？”陈雪青瞥她一眼。
“胆子果然是肥了。”纪柔的脸色算不得好看，“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