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出现了新的麻烦。
“老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李振业的下落。”
陈楠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李振业的下落。
他刚刚环顾周围,发现别墅内损毁严重,害虫和他手底下的人伤势也很严峻。
原以为京北这些豪门氏族各个都是养尊处优,不会在这方面储备力量,浪费精力。
但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自己还是太乐观了。
大奎见他不出声,想要上前再问一句,可是却被扶桑拦了下来。
他示意对方停下,自顾自的走上前去。
“你在这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你可别跟我说这样一点小场面就把你吓到了。”
陈楠此时回过神来,要知道他召集的这些人,虽然一直都在京北待着,但是远没有扶桑登得上台面。
或许在这里也就只有他能解决自己的疑问了。
“你觉得今天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扶桑也学着他,环顾了一下周围,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看不出来,反正不是王家做的,我之前在王家呆了那么多年,很清楚他们的做事风格,他们如果想要带人走,绝对不会搞这么大场面。”
八个豪门氏族,现在已经没了两个,按照扶桑说的这件事情也不是王家做的,那就是其他那五家的事情了。
“我觉得你不如把陈东升叫过来,让他看一看,他之前不是在陈家做过一阵子吗?应该能知道自家手法是什么样的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等陈南派人去找呢,陈东升就已经到了。
“陈先生,刚刚我已经看过现场了,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陈家做的,因为我在地上捡到了独属于陈家的徽标。”
他说着便递过去了一枚小小的胸针,陈楠接过去扫了一眼,很快便将它握在手里,眼神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陈景年的脸皮居然已经厚到了这个程度。
既然已经做到了家主的位置,为什么还要用前任家族使用的徽标?难道自己的父亲就算是死了,也要当他的遮羞布吗?
“既然他自己找死,那我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他说完便将那枚胸针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在扶桑的印象当中,陈楠一直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好像所有的烦忧都入不了他的眼。
原本他还纳闷呢,这人年纪轻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拥有这样的超脱与淡然。
可是现在看来倒很可能是自己看走了眼,理解有误了。
大奎见扶桑要跟上去,生怕他说错什么话,所以赶紧上前将人拦住。
“接下来你就不要跟着了,有我陪着老大就行。”
扶桑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随后轻笑了一声,“我原本也没要跟着,你要跟着就赶紧过去吧,我看他一会儿就要上车了。”
大奎往前看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了过去。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扶桑这辈子都在恪守着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他之所以跟着陈楠,也是因为因缘巧合。
至于陈楠的那些私事,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
“爸,人就在房里,按照您的吩咐,他现在还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
陈景年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表情看上去很是愉悦。
“这件事做得好,我得记你一功,好好让人守在门口,我先去会会他。”
李振业此时脑袋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大多都是一些入不了耳的脏话。
陈景年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振业,一晃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你这骂人的功力倒是见长。”
陈家和李家是世交,他们两个作为平辈,从小就一起上下学,甚至连大学考的都是一所。
所以陈景年的声音,李振业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随着黑布的掀开,两个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并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多了几分疏远与警惕。
“我还想着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不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就把我带到这里来。陈景年,你又要干什么?”
陈景年并没有让人帮他解开绳子,因为在没有确定对方要和自己坐上一条船之前,他还是要给他一点苦头吃的。
毕竟人只有吃尽了苦头以后,才能看清楚一些事情,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说我要干什么?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被人软禁着呢。李振业咱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窝囊呢?”
当初他们两个都是家里的二儿子,说实在的也并不是怎么受宠。
李振业当时想的是全力支持自己哥哥的事业,做好辅助工作就行了,可是陈景年却不甘心为别人做配。没想到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已经悬殊到了这个地步。
“我窝不窝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景年其实很不想见到李振业,因为一见到他自己就会想起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