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居住区的那个，他送给了丫头一把能弑神的剑，后来那把剑被我送给安逸了——我的另一个伴从。”
“弑神的剑？真是放肆。”幺陆叹气道，不由得想到还是新神的统治合理，三十多位伴从的关系目前而言还算融洽。
“放肆吗？我觉得还好啦。”张子鸣深呼一口气，神情很是放松，“如果是你的话，上面的神明不管不顾，下面的凡众濒临绝望，你也会感到迷茫感到愤怒的。”
说着，张子鸣眯起了眼。虽然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想的，但他自己也觉得撒手不管的行为很过分。连安逸这么虔诚的孩子都险些误入歧途，更别提拥有五分之一神力的叛者了。
幺陆把孙向云放在石榴背上，走到张子鸣身后：“不，我不会那么做，这是对人类的剥削……我刚知道人类拥有情感时也很自责，但我绝不会做出背叛神明的行为。”
张子鸣笑笑，问道：“可你的伙伴们不会这么想——留意到了吗，之前的餐馆里，你的同伴就在楼下。”
幺陆的鳞片忽然立起：“您说什么？”
张子鸣直接带着它到了孙向云所在的房间，以它的力量，根本感受不到其他伴从的存在——但是怎么可能？新神的伴从和旧神的伴从齐聚一堂？
张子鸣看着幺陆惊讶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傻孩子，有情感就会有人性，有人性就会有背叛，有背叛才会有战争，这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看来是人类的末日，但魔种的末日，早晚也会来临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还不懂吗……你的女神，正在谋划一番大事业啊。”
“什么事业？”幺陆接口问道。
张子鸣耸耸肩：“鬼知道，但从她消除了我的记忆这一点来看，肯定是……连神明都不会默许的大事业。”
幺陆身上的鳞片开始慌乱地翕合……神明的计划，肯定不是它这种伴从能过问的。但不管是什么，都不可避免的会波及到伴从。
“好了，不说这些了，旅途正式开始！”张子鸣挥舞着手臂，忽然一愣，“说起来，苏无住在哪儿啊？我只能感知到她大概在北方。”
幺陆脸上的鳞片彼此摩擦，想必和人类挑眉的动作相似：“极寒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