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而不真实。
山谷死战,竟像西凉军单方面屠杀。
而那西凉王也竟要他与卫留夷两人一起,才能勉强招架。
“继续说啊,我还想听,”金色长戟抵着长剑与立刺,西凉王三瓣兔嘴动了动,“适才那些……争风吃醋的有趣的故事,如何不接着说了?”
傅朱赢的手腕颤抖,暗暗咬牙。
他与乌恒侯已是拼尽全力,仅能同他战平!而此人却还这般游刃有余,究竟是什么恐怖货色?
不久,傅朱赢也负了伤。
两个人再度被西凉王的长戟打出,撞在岩壁上吐了血。傅朱赢觉得手臂碎了,全身疼痛难忍,大口呼吸着用完好的那只手重新握住染血的利刃,而卫留夷那边,分明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
傅朱赢:“……走。”
走,前面还有狭窄隘口,还能且战且退。再往前还有他池州守军!他们胜不了,但是西凉王要杀他们也没那么容易!
赵红药:“尽管逃,看你们能逃到哪去?燕止,咱们追!”
却被一把拉住狼头。
燕止:“不对。”
那一声不对,把赵红药弄了个毛骨悚然,下意识就以为他们又中了月华城主什么巨大的圈套,在劫难逃。
燕止却只是道:“不对,走。掉头,还是全军去秀城。”
赵红药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燕止明白她的意思。
都已经打成这样,也许再追几里、十几里,就能收下乌恒侯与傅朱赢的人头。
但是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他们的目的。
若不是为了救赵红药,他本不该来此。那么既然救到了人,就该立刻撤马而走。
哪成想真的入了局,他自己竟也被这一个州侯一个随州强将的香饵迷了眼,只顾跟他们打了一路,险些忘了正事。
月华城主为何不让别人,而让乌恒侯扮作他?
他要的就是敌军的贪。
哪怕发觉此人不是他,但贪乌恒侯的一条命,也不舍得走。
这就为秀城、为月华城主自己、为他真正想要保护之人争取到了宝贵时间。
他竟险些上了这个套!
……
秀城。
今夜大好东北风。
城外顺风的高山上燃起大火,浓烟滚滚正好都去往城里。
西凉见鹿将军师远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山林,眼中全是跳动的兴奋火光。
他至今犹记,那日他只迟了半个时辰,就被洛州军先占了先机。之后无论如何城下叫骂,都勾不出人来。更可气的是防守还异常森严,他这几天废了好大劲才终于弄进去几个内应。
他知道,西凉王这次来,要对付的只有月华城主。而他则是要夺回城池、一雪前耻,各自建功立业、互不相干!
“着火啦,快救火!”
火势一起,城中内应便纷纷喊叫:“呀啊——不止城内烧起来,外面的山上也烧起来了,浓烟好大,快开城门让我们取水救火!”
“快开城门让我们出去,想让我们平民百姓呛死在城里吗?”
城墙之上,士兵急报:“阿铃将军,城内多处烧起来了!”
“南门西门都有大量百姓,怎么办,守城军官守不住了!”
“将军,西凉军在城外有埋伏,趁着开城要打进来了!”
李钩铃那一刻是冷静的。她按捺住跳动不已的心脏,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你,你能做到吗?
“将军,西门破了!”
“怎么办,叛军已经进城了!”
李钩铃:“按这些日子操练的战法,巷战死守,且战且退,两边城门守军在中点汇合!”
城外火光大盛,把黑夜照得仿佛黄昏一般。
李钩铃想起一年前恒城的火光。那时,只是因为身后多了一个人,她就无比安心。
而眼下只能全靠自己了。
……
黑夜秀城,人心惶惶。
西凉见鹿军从两门入城,在城内大肆作乱,守军边战边退。黑夜之中,城内、城外,各种令人不安的嘈杂之声。
“李将军,小心身后!”
长|枪一凛,与狼牙短刀相接。男子脸上彩绘乱七八糟,但通过他咧开嘴露出的虎牙,李钩铃马上认出她曾在恒城只夜见过他——
初次见面,亦是火光纷飞,“你就是西凉王燕止?”
男子笑出尖尖牙,摇头:“不,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然而,所谓的无名小卒,其实是西凉四大将军之中的见鹿将军师远廖。上次见面时,两人打了个平手,但李钩铃永远记得此人撤离时让人恼火的屁话。
“算啦,我西凉爷们不想打女的,放过你了。”
“长那么漂亮早点嫁人才是正道,成天打打杀杀当心没人要!”
如今,时隔一年不到,再度兵刃相接,这师远廖竟好像全然不记得她了。纵然如此,依旧油嘴滑舌:“哇,没想到秀城守将居然是女的,还长得那么千娇百媚。”
“喂,喂,刚说你美,怎么比红药还凶!啧啧,原来中原也有那么泼辣的小毒妇。”
妈的!!!
大夏女将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