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止从听到这个消息到写完字,只骂了一句小王八蛋外,没有说过任何话。
跟来到书房,知道这些事情的陶东篱,两人一同在书房哈哈大笑。
来禀报消息的陆雷霆不解。
“大将军和先生为什么笑。”
“三郎做这些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在我们北疆做这些事为的是什么?”
陆雷霆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三郎留字,只怕是给大将军看得吧。”
“没错,这才是我的弟子。”
陶东篱摸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地道。表情很是为自己的弟子自豪。
景行止把写的那副字递给陆雷霆。
“送你了,那小子有胆识,少年意气,比傲秋霜,何当踏马,我们的身上,早已经没有这股气势。”
陆雷霆却不觉得,只觉得景恒这小子坏,是看他不帮自己的朋友,存心给他找事,下次看见他,自己得揍这臭小子一顿。
从北疆返回京师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景恒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计算着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进城之前先派人探了一下风声,京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便放下心来。
景恒进城后,返回的景府。景夫人看着归来的儿子,也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脑袋。
“办好了?”
“嗯,母亲,已经办好了。”
“去吧,记得去跟宝姑娘说一声,她担心你得紧。”
“是,母亲。”
薛府
薛宝钗坐在桌子前,看着景恒离开京师前,写给自己的信。
当看到那句记得每天想他的时候,尽管已经看了很多遍,脸上还是不禁地泛起红韵。想到这个家伙半夜趁着自己睡着,钻进自己的房间放信,又有些气恼。
“登徒子。”
薛宝钗嘻嘻笑道。
莺儿听了不明就里,没听明白薛宝钗的话。她是薛宝钗最亲近的丫鬟,自然知道景恒去北疆的事情。
“大姑娘,你说三爷去北疆,有没有危险啊,那边传说,手脚一夜就会被冻僵,然后掉落都没有知觉的。”
薛宝钗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是非常担心景恒的安危。不过她还是安慰着莺儿。
“恒哥儿从小在北疆长大,面对这些风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是男儿,自然要顶天立地。”
“大姑娘说的我都知道,可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是三爷一个人去抗着,就因为他是男人?”
薛宝钗沉默了一会,点头。
“没错,这就是男人。”
这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景府三爷来访。
薛宝钗连忙跑了出去,在厅堂看见了正在跟大哥攀谈的景恒。
景恒脸上的疲倦虽然遮掩的很好,但是眼角的倦意还是藏不住。两人定亲后,不能随意见面,景恒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回来了。
薛宝钗眼中含泪,景恒恰好看到朝自己跑过来的姑娘,见她脸颊红扑扑的,双目含泪,便觉得一切辛苦都算不得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从薛府回来,卸下了紧张的心情。景恒躺在浴桶里,舒服的几乎要瘫软在浴桶里面。
沐浴完毕,景恒换好衣服,张伯过来,跟景恒道。
“三郎,夫人叫你去厅堂,有客人。”
他走到厅堂,看见母亲正在和一个穿着白色文袍,有些胖胖的老头说话。景夫人见到景恒来了,对他说道:“这位是太傅韩大人,他是东篱先生的恩师,算起来,算是你的师祖了”
韩木志看着景恒一眼,景恒连忙给这位师祖行了一礼。
韩木志,是真真正正跟着圣上走南闯北打天下的老臣,跟李闻一样,也是三朝的老臣。不过在朝局稳定后,领了一个太傅的虚名就退隐了。
老头看着景恒,笑道:“说吧。我是替圣上来的,你把这一路上的事情说出来吧。”
“额,敢问师祖,慎之应该怎么说?”
“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哦,知道了。”
“我跟刑部书办周元礼查那一宗悬案的时候,发现些异常的情况。”
“你发现异常,为什么没有报告刑部,或者五城巡检司?”
“是这样的。”
景恒忽然笑起来,嘴角勾起来的样子,让老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好。这个笑容跟那个不要脸的某个弟子很像。他想阻止景恒说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景恒一脸的正气凛然。
“我本来是跟周书办调查那个杀死那名杀手的幕后黑手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有些蹊跷,他来自北疆的一个暗道组织。事急从权,为了不让走漏消息。”
“又想到我是大乾的举人,未来还要跟恩师一样,入朝为官,为圣上效力,并且还出身北疆军府。这么一伙北疆暗道居然敢在京师的朗朗乾坤下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我当然是不可能忍的。”
“于是我就跟周书办一同追查出去,发现他们竟然敢把连城古堡作为他们的一个据点,那个地方埋藏了一万多的大乾英魂,岂能让这些宵小之徒亵渎,于是我带人把他们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