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吧。”
“是!”
司徒惊云搂着景恒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今天咱们可以喝一个尽兴了,多喝一点,不要像在京师那样,我娘总管着我,今天喝一个痛快!”
“不是我们两个,是我和我的人,也许更多。”
“喝十个,更多?”
司徒惊云想了一下,笑道。
“确实啊,是应该更多。”
不久之后,景恒带的七个人和司徒惊云手底下的五十个左右的斥候跟着他们出了和城军营,不管是穿着白色斥候衣服还是穿着深色北疆军府的边军战兵,在这一刻都是兄弟。
能跟随景恒从京师北上到封云台拼命的,这些斥候心里都清楚,这些辽阳府的北疆战兵,是真的可以当做过命的兄弟来看待。
所以两个人的同行,瞬间就变得浩荡起来,在大街上走路的时候,频频引来路人的围观。
这个地方是封云台被遗弃之后建立的新城,规模比封云台大了差不多一倍,有边军之后,自然就有了百姓。人多了之后,出现了商街,酒铺,赶上时辰,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景大将军说的没错,永安街上有好几家规模不错的酒楼,除了接待休息时候的战兵,也有很多游人旅客,文人墨客来欣赏边城的塞外风光,这里几乎每家酒楼都留有题下的诗句。
景恒他们找到了那家酒铺,是这里看起来最大的酒楼,走到外面的时候,司徒惊云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那个..。”
景恒拿出荷包,倒出银子,塞到他的手里面。
“赏你的。”
司徒惊云叹了口气,“连荷包一起给我不是更好,我还得揣在身上。”
景恒道:“宝姑娘给我缝的,不给。”
“神气什么,我回去找个公主,也让公主给我缝一个。”
“哦。”
景恒哼了一声,率先走进酒楼。
酒楼突然进入这么一大群当兵的,连店家的小厮都吓了一跳,此时还不到边军休息轮岗的时间,这么多边军进入酒楼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大乾边军的纪律极其严格,这些当兵的不会是糊涂了吧。
掌柜的看见这个情况,连忙叫开店小二,自己跑过来接待,温和地对司徒惊云笑道。
“这位军爷,咱们是不是看错时辰了,现在还早,等天黑些,这里边人少点,咱们喝酒也喝的畅快些。不是小店不做您的生意,是怕对咱们边军影响不好,连累军爷们收到军律的苛责。”
司徒惊云一本正经地道。
“那不行,掌柜的,我们现在就要喝酒。”
掌柜都听楞了:“为什么?”
景恒笑嘻嘻地道:“我们今天是奉军令喝酒。”
掌柜的突然明白了什么,压低的声音问了一句。
“可是对北边那些白蛮子打赢了一仗?”
景恒笑着点点头。
掌柜的立刻高喊店小厮:“给我打开三封上好的老酒,我请!”
正在大堂里吃饭的食客都听到这句话,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久居边城的人,谁都知道掌柜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来自天南地北的旅人,本地的边城人,做生意的贩夫走卒,连同掌柜的和店家小厮。
大家都同时举起手中的酒碗碰在一起。
“敬边军!”
“敬边军!”
景恒抬起手在胸口咚咚咚的捶打了三下。
“敬北疆!”
“敬北疆!”
第三碗,司徒惊云举起来。
“敬大乾!”
“敬大乾!”
这一场酒喝得昏天暗地,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在酒楼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另外一些睡在地上。
这个酒楼的掌柜好心,跟隔壁的商铺说了声,每个商铺都抱出来自家的棉被给这些边军盖上,唯恐他们着凉。
北疆的夜里太冷了,不盖被子睡觉,受凉留下病根可不好受。
等到司徒惊云醒的的时候,景恒已经离开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就跟两人小的时候,景恒跟随父母远赴北疆的时候一样,同样是没有告别,两人相聚相逢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是并没有什么影响。
司徒惊云揉了揉脑袋,还是疼得厉害,像是有好几个小人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打仗一般,这北疆的烈酒确实名不虚传,也就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能喝吐了之后,睡一觉又能生龙活虎。
司徒惊云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掌柜,跟人道了歉,弄脏了人家借来的被子不说,还打翻了许多碗筷,人家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说,结账的时候,就只收了一半的钱。
“我很喜欢看着你们喝酒吵闹,我来这开店并不是为了赚钱。”
看起来差不多有六十岁的掌柜笑起来很和蔼可亲,他两边的鬓角已经发白了,或许因为操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些。看着司徒惊云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
“我的儿子原来也是北疆的边军,跟你一样也是校尉,有一套跟你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他穿得,很显威武帅气。”
他拍了拍司徒惊云的肩膀。
“